“那之後呢?白潞安一直在這?”元晚河問道。
“嗯……沒有啦。”粉衣回答,“您睡熟後,王爺就回去了。”
其實攝政王今晨才走,走之前他特意囑咐粉衣和其他幾個宮女,如果王妃問起來,不要讓她知道他是在這過的夜,昨夜發生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粉衣她們曉得王爺說的“昨夜發生的事”是什麼,昨夜屋裏的動靜她們在外頭都聽見了,那叫一個羞人。她們就不明白了,王爺和王妃圓房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就不許說呢?
元晚河卻是放下了心。白潞安昨天沒在這過夜,看來真的是她自己的春夢了。怎麼會做那種夢呢?難道她下意識裏還覬覦著他這塊鮮肉?
Oh 不要啊!
吃過飯又吃了藥,又睡了一會兒,元晚河感覺精神恢複了很多。但不知下一波藥毒會在什麼時候發作,現在每次發作的時候她的神智都越來越不清楚,要趁著這會兒精神還可以,去問清楚幾件事情。
她問粉衣:“白潞安在哪裏?”
“回王妃,王爺在箐華書房呢。”
“帶我去見他吧。”
“箐華書房離這兒有段路程呢,王妃您身子虛,就別來回奔波了,奴婢去把王爺叫來吧。”
“我也想出去走走。”
“那好吧。”
白潞安在書案前看書,眼裏看的是字,心裏想的是她。
昨夜激情過後,他替她清理了身子,抱著她睡到天明,趁她醒來前,悄然離開。
在兩人的嫌隙完全消除之前,還是避免尷尬吧。
從瓷湖宮出來,他直接去太醫院找了陸天明,問他:“陸先生,你給元晚河喝的藥裏加了什麼?”
陸天明一眼瞥見白潞安領口沒被遮住的櫻紅色吻痕,怪怪一笑:“王爺昨夜失身啦?”
白潞安扯扯領子,把痕跡遮住,“她蠻熱情的。”
“治重病要用猛藥,為了對衝王妃體內的藥毒,老臣在裏頭加了些疏活血脈的特效藥,如果恰巧碰上藥毒發作,藥性就會更烈一些,產生一些危險效果,但對王妃沒危險,主要是對王爺比較危險。”陸天明笑得很混蛋,“怪老臣,昨晚忘了提醒王爺,別在那屋裏過夜,會很危險……”
白潞安哈哈一笑:“確實危險,確實危險。”
這會兒在書房裏,想到這些,他又兀自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忽聽有人問。
白潞安抬起頭,他正思念的那個人竟就站在他麵前。
“沒什麼。”他合上書頁,“讀到書中有趣之處,便笑了。”
元晚河搖搖頭:“讀個破書也能讀得這麼高興,真是不懂你們這些文化人。”
“你怎麼樣了?身子好些了?”他問。
元晚河觀察著白潞安。他神色正常,衣冠楚楚,對她的態度不卑不亢、不驚不喜,看來……昨晚確實沒有發生什麼。
她鬆了口氣。
“暫時是個正常人,也許過一會又不正常了。”元晚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趁著精神還正常,我問你件事兒。”
“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