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飛一手撂出楚伶仃腳下的的石頭,趕忙拉開楚伶仃的褲管審視一番,隻看這楚伶仃右腿白花花的皮膚鮮血粼粼,頓時心疼到皺眉咬唇。
“錦瑞,你還是去叫一聲白華醫師去我府中東院麵診,這個情況似乎有些棘手。”
錦瑞恭拳接令,三跳兩跳在樹叢之間,尋不到人影了。
曹雲飛回眸望了一眼身後的段八郎,這一眼意味深長,疑慮頗深。
段八郎驚慌失措,故裝姿態嚇得渾身抖擻,委屈可憐地怵在一邊。
曹雲飛細細回憶段八郎從後街回來之後,整個饒舉動頗為異常,雖這傻頭傻腦的樣子如常,可是不管是從話方式,還是那一招絕招出擊手法,怎麼看都不像是平日裏的段八郎,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自己之前出手過重,把這家夥給打傻……不對!是給打精細了?
武玄月在曹雲飛的眼裏讀出來了危險的信號,頓時驚慌失措,這點可真不是裝出來的,本色出演。
曹雲飛雖然現在年紀尚輕,不似現實生活二十多歲的年紀穩重老道,可是這警覺地眼神足以證明,他的情商和智商在這兩年也在不停的成長——果然,是對自己的身份懷疑了是嗎?
這下子可不太妙了,若是自己暴露身份,那麼會是怎樣可怕的結果呢?
想到這裏,武玄月心中咯噔一聲響——糟糕,疑心病頗重的曹雲飛,鐵定是懷疑了自己的身份,得趕緊補救才是!
就在曹雲飛心中疑慮萬千之時,萬萬沒有想到,這段八郎做出一個驚人舉動,這傻子霍然跪地,大拜而下,口中抖抖索索解釋道。
“大……大師兄!剛才真的不是我啊!我……你也看到了……我剛才離得那麼遠,再者了,我就是再傻再蠢,也不至於在……在你的麵前耍花腔不是?楚姑娘……你……你不能總是冤枉好人不是?我……我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曹雲飛皺眉冷眼,隻看這跳梁的醜,醜態百出,自己倒是分辨出來是真是假,到底曹雲飛還是年歲尚輕,心中有懷疑,卻不敢胡亂下定論。
曹雲飛收回眼神,輕聲一歎道:“起來吧,我知道你也沒有這個膽量,什麼都沒有用,等白華醫師診斷之後,所有的結果就見分曉了。”
著,曹雲飛欲要抄手抱起楚伶仃,段八郎見狀,眼疾手快,趁著曹雲飛的雙手還沒有碰觸到楚伶仃的身體時候,段八郎早已經搶先了一步,將其雙手高高抱起,站直了身子去。
曹雲飛愕然,楚伶仃驚慌呆滯,而後這方拳打腳踢地呼喊求救:“雲飛!雲飛!救我!救我!我才要不要讓他抱呢!他是個惡人,我不要!”
曹雲飛再次蹙眉冷瞪,沉了沉嗓子道:“段八郎,你這是什麼意思?”
段八郎又是一副憨厚可掬,傻笑嘻嘻道:“大師兄,我段八郎別的什麼本事沒有,就是空有一身蠻力,逢人都知道你素愛幹淨,這一身白衣颯颯,風流倜儻,楚姑娘剛才摔了一跤,一身狼狽,身上還留著血跡,若是沾染了你的白衣,該如何是好?不如這種抱人抗饒體力活,就讓八郎代勞如何?”
此話一出,曹雲飛怔然,竟然片刻之間找不到一詞半句的話,反駁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