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廟堂之上,列祖列宗排位高高擺放——
堂下,曹雲飛正坐堂中位,左右兩側分別端坐的是自己的兩位夫人大人,自然兩位夫人身後是她們各自陣營的兵馬。
季無常則是站立執扇,堂中間跪著三個女子,分別是青,夏荷,秋菊。
季無常清了清嗓子,雙手和抱與胸前,仰頭義正言辭道:“曹家列祖列宗在上,奴人季無常特此敬禮,季某向曹家列祖列宗起誓,此次判案絕無任何偏私之行,必當秉公處理,公平公正嚴明!”
話畢,季無常揚身一轉,清風飄然,一手搖扇,穩步走到了秋菊麵前,一本正經道:“秋菊姑娘,請你在曹家列祖列宗麵前起誓,今日之語絕無虛言!”
秋菊跪直了身子,一手揚,一手撫胸,鄭重其事道:“我秋菊發誓,我在廟堂之上,所言所語絕無一句虛言,若是敢有意欺瞞曹家先祖們,必將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轉而,季無常同樣的話與青聽,隻是這語氣要比這剛才秋菊姑娘的語氣,好聽順耳的多:“青姑娘,麻煩你也起一個誓,也算是我們白虎軍例行慣例行事,您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真金不怕火煉,如何?”
青白了秋菊一眼,不屑一顧,輕嗤一怒,好聲沒好氣地揚手豎起,心不甘情不願,陰陽怪氣道——
“我青起誓,此下絕無虛言,若是有一句假話,必當打雷劈,不得好死!”
季無常心滿意足的點零頭,而後再次轉身向曹雲飛行抱拳禮道:“曹堂主,是否可以開始審訊?”
曹雲飛微微頷首,點頭示下。
季無常霍然轉身,一手搖扇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先是走到了青麵前,好聲好語道:“青姑娘,想從您開始起,你能夠交代出這支銀簪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裏嗎?”
青翻了一白眼,好聲沒好氣道:“不知道!我過了,我是被人誣陷的!”
季無常苦笑一聲,轉而又問向秋菊:“秋菊姑娘,你又能否證明比翼雙飛冠跟你沒關係嗎?”
秋菊無辜無奈道:“季先生,我過不止一次,我連這比翼雙飛冠見過都沒有見過,何來偷盜一呢?”
季無常輕歎,事情又是這樣一個局麵,根本是毫無進展,雙方都咬地這麼死,這讓自己怎麼審問下去呢?
就在事態陷入一片僵局之中,武玄月突然張口一提——
“季先生,既然秋菊自己沒有見過比翼雙飛冠,那麼就讓曹夫人把鳳冠拿出來讓咱們瞧一瞧,如何?也讓我這個下人開開眼,扇麵粗鄙,見不得世麵,真是期待這武家的嫁妝到底有多豐厚多精美絕倫,以至於讓我曹家的下人垂涎三尺,不顧一切大行偷盜之舉——那比翼雙飛發冠想必必然是不同凡響之作,是吧?曹夫人?”
武玄月雙手抱背而上,翹著二郎腿,眼神輕佻而去,不卑不亢,滿滿都是挑釁之意,盯著對麵的長姐不放。
武朝陽始終端坐於此,一看都是大家閨秀的典範,這行為坐姿像是拿著尺子比著做出來的似的,規規矩矩,端莊典雅,和武玄月當真是大相徑庭,不能一概而論。
武朝陽眼看對麵的賤婢主動出擊,自己雖然心中厭惡到了極點,臉上依然矜持規矩,進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