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笑容依舊,隻是不知為何,太陽穴上微微爆出了幾根青筋來。
南宮碧玉是太不了解眼下這個女子,心眼比什麼都多,口不應心,武玄月臉上更是會偽裝成另外一副模樣,明明現在體內已經有一股惡流翻騰,卻還是壓著自己的氣焰,繼續聽這聒噪之音大發厥詞。
南宮碧玉越越來勁兒,越越紮不住的氣性,什麼該撂的不該撂的,都往外撂了出來。
“雨落,靈遙——你們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就該有個自覺樣子?凡是都不要那麼強出頭,惹人厭煩!你可知道嗎?你倆從來都是不按規矩行事,早課遲到,晌訓不按順序出場比試,明明你我等人品階一樣,你總是要挑戰往屆的高材女修,知道你武功撩如何?不過是些野路的功法,根本不入流,卻總是能夠出奇製勝,你覺得你得意了是嗎?你想想看你,往屆高材女修哪個不記恨你?哪個不惱火你?你當眾讓他們顏麵無存,你覺得自己得意是吧?我們這屆女修,你最出頭,你最牛氣,連納蘭師尊的關門弟子納蘭若曦,都被你打得屁滾尿流,你還有誰能夠看在眼裏的呢?”
聽到這裏,剛才還是青筋暴起的武玄月,頓時逐笑顏開,竟不想這幅身體的主人,也有過如此猖狂的一麵,也不怪那麼招人記恨——
到底是人紅是非多,槍打出頭鳥,這雨落卻是格調有些太高了些,不怪那麼多人煩她惱她,想要弄死她,做人有時候實時要低調一些,就想自己當初在武門那些年……
不過來,麵對那些總是欺壓自己,看不慣自己做法,總是想要人前人後踩自己一腳的人們,若是換做是自己,也是想要打個痛快,看不得別人輕蔑眼神,更是忍不得別人欺負自己手段。
所以,自己還是多少可以理解這個身體主饒處境,若是換做是自己的話,了無牽掛之時,便是要碎了自己的心性,若是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相安無事便是最好,若是有那種以權壓事,沒事找事者,欺我弱勢,我便是要打她個滿頭掛彩,決然不能夠讓讓誌。
武玄月輕嗤一笑,略微無感道:“就這?我打別人,又不是揍你們,為何你們那麼惱恨於我作甚?”
南宮碧玉咬牙切齒道:“你最讓人恨的地方遠不如此,明明你身份不明,出身不清,卻可以凡是都獨占鼇頭,明明屢犯戒規,師尊表麵對你冷眼看待,實則卻是偏心你到死,凡是出風頭的好事情,總是你雨落,我們呢?吃苦受累的時候,我們在後麵撐著,拋頭露麵的事情,都是你來做!同樣都是人,為什麼老給了你一個賤婢那麼多機會,你身上為何會有如此淳厚蓬勃的靈氣,而你又是一個不可多得武學人才,我們努力十年,不如你練功半月來的快,為什麼!你告訴我!!”
聽到這裏,武玄月才算是明白怎麼回事,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也是一個了不得的武學人才,若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自己掉入千恨穀之中,穿梭之二十年前修武堂之中,自己極有可能就是占了自己母親的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