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廳之上——
納蘭悠秀當即就做不住,急眼相望,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納蘭鳶岫方向靠去。
納蘭悠秀壓低聲量道:“姐姐……這樣合適嗎?”
納蘭鳶岫嘴角微微一勾道:“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我明知道他倆兄弟演的這出戲到底何故,既然如此,不如就順勢應事,遂了那上官侯爵的心願,他想留在南湘,就讓他留下來也未嚐不可。”
納蘭悠秀越聽越糊塗來,明明之前納蘭鳶岫和自己立場一致,堅決抵製這上官兄弟的野心,而姐姐突然態度大變,自己著實有幾分摸不著頭腦。
納蘭悠秀一手附耳,聲追問道:“姐姐怎麼突然倒戈,悠秀愚鈍,還請姐姐明示。”
納蘭鳶岫回頭迎笑,聲回應之:“我隻聽聞上官家大公子,擅權謀政,是武道中最會把握人心,玩弄權術之人,都二公子是一介武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在現在看來未必盡然。”
納蘭悠秀似乎在納蘭鳶岫眼中,看出了對方對上官侯爵的興致來,這方算是有點開竅了。
“姐姐,你是對這上官侯爵有興趣?所以也想借著這個時機留下對手,打探虛實?”
納蘭鳶岫輕笑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權門和門明爭暗鬥了這些年,雖然表麵上看著兩相交好,但是咱們門在權門那邊到底吃了多少苦頭,你我不清楚嗎?上官王上是城府極深的狠角色,虎父無犬子,他的大兒子的聰慧全下盡可皆知,二兒子武學造詣匪淺,所以難免旁人會因為上官侯爵的武學造詣而忽視他身上其他的光芒,這子絕對不是旁人看起來你麼簡單的角色。”
納蘭悠秀方才連連點頭道:“哦哦!我明白了,姐姐你是想趁著這個時機,好好摸摸上官侯爵的底,以備後患,有朝一日真是到了門和權門大戰在即的時候,也好找到對方的缺點,攻克之。”
到此,納蘭鳶岫不予回應,自己該的都已經盡,旁人怎麼想怎麼做,那是別饒事情。
納蘭鳶岫目視前方,端正體態,笑臉迎客道:“二公子若是不嫌棄,就住在碧水雲的驛站些時日,若是那納蘭雨落歸來及時,就讓你們二人相見一番,我讓那丫頭一定帶著手中聖物靈獸,親自登門拜會;若是這丫頭頑劣性子,我便令人在納蘭府別院辟一處院落,供上官二公子住所,隻是二公子可不要嫌棄老嫗府上拘束,規矩繁多。若是二公子在我納蘭學府別院中待得實屬無趣,也可到我門外家修士學堂聽學議題,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此言畢,上官侯爵正要奉拳領命之時,卻被上官諸侯搶了先。
此時的上官諸侯已經了然剛才弟弟為何突然這般反常行為,不過是為了能夠留在南湘之地,執著於鯤鵬神獸的手段了,若是如此,自己何不再推波助瀾,幫自己一把呢?
上官諸侯上手奉拳而上,埋頭請命道:“還請納蘭至尊,納蘭師尊好好調教我這個膽大妄為的二弟,如此張揚跋扈,恃寵而驕的個性,本不是我們權門一族該有的個性,王父其實早已經對我二弟這樣的個性頗有微詞,隻是礙於麵子,又注重孩子的個性化培養,很少去年念叨他性格中的缺陷!二弟叨擾這段時日,還請兩位的靈帝大人,不辭勞苦,好好調教我這個不受教的二弟,上官諸侯替父謝過,並備以萬金,以此作為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