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被彌世遺孤安置到了自己原先的閨房之中,彌世遺孤答應過納蘭鳶岫,放完人就走人,自然自己到做到,在納蘭鳶岫哪裏,彌世遺孤不敢造次任何。
臨走之際,彌世遺孤側眸一眼,趴在自己肩頭的七王,問其所向:“你是跟著我呢?還是留在你媽這呢?”
七王連想都不想,雙手扒著彌世遺孤的頭,意圖明顯,這是要跟著彌世遺孤一道離去。
七王多聰明的一隻熊貓,自知道自己因為鯤鵬獸的事件,惹得武玄月不開心,即便自己後來做了再多彌補措施,到底曾經背叛武玄月的實事,就在這裏擺著呢,自己沒有臉繼續留在門。
眼看這情景,彌世遺孤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嘴角一勾樂嗬道:
“好你一個精靈鬼!我懂了,走吧!”
彌世遺孤正要轉身抬腳離開之際,七王突然不樂意了,拽了拽彌世遺孤的綁頭發的法條。
彌世遺孤停步疑慮,緩緩側眸道:“你……這是怎麼個意思?”
七王飛遊而去,躥到了武玄月的床頭,滿心的心疼和不舍,心翼翼的黑爪子摸了摸武玄月的臉,繼而俯身而下,親了親武玄月的臉,方才下定決心,轉身飛去,穩穩落在了彌世遺孤的肩頭。
彌世遺孤嗤笑一聲,一邊走去,一邊跟七王玩笑道:“好你個子,竟不想是一個癡情的種!哎……來就來氣!我何時可以像你一樣,想親就親,想摸就摸呢?”
七王噘嘴惡眼,這爪子落在彌世遺孤的頭上,毫不客氣,胡亂抓來抓去,到底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自己的媽怎麼親熱都不為過,可是若是換做是旁人男人,敢動自己媽一個手指試試!
就連自己的主人,也是一樣!!
彌世遺孤苦笑一聲,倒是由著性子任其胡鬧去,畢竟不管是武玄月還是這七王熊貓,都是這彌世遺孤心頭的一道光。
回想這一段時日,雖然很短暫,武玄月死皮賴臉入住自己的竹舍,但是這是自己這一生中,過得最開心最幸福的時光。
一家三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打打鬧鬧,拌嘴吵架都是常態,可是自己內心難得平靜和舒心,隻怕是因為住在自己對麵的女子,是這個丫頭吧……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時日,以後還會不會有呢?
彌世遺孤閉眼回味,即便是在如何不舍,緣分尚淺,滴水情緣,該結束的時候就是要結束,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想到這裏,彌世遺孤一腳飛蹬而去,向納蘭鳶岫的書房飛去——
門外,納蘭鳶岫解開了眾饒“凍咒”,大家驚醒之餘,腦子裏似乎已經空空如也,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全是一片空白。
這納蘭吹雪和納蘭若葉跟在納蘭鳶岫身邊久了,自然對於這種突然間被清除部分記憶的事情相當適應,醒來之際完全未有違和感,似乎見慣不怪了。
周圍圍觀的群眾醒來之際,也是一段迷茫,眼看門無事發生,便也不躲事,漸漸散去了圍觀。
隻有這單靈遙傻乎乎的發呆驚愣,腦子裏一直努力回想,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腦子就突然間斷片,什麼都不記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