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紫英完一番狂妄式警告言論後,登時神清氣爽,盛氣淩人,甩袖而去。
上官王上臉上的笑容依舊,隻是那眼神中微微閃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來。
上官王上轉身拱禮向前,依然一副恭敬謙卑之態,擲地有聲道:“恭送納蘭至尊,上官王上就此別過!願納蘭至尊長壽無疆,與同齊!”
納蘭紫英不為所動,腳下步伐斷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倒是威風凜凜,勝人一籌的聲勢而去。
到此,上官王上緩緩起身,目送門一族的三位高位,右手下意識地去找左手林扳指,心中又開始打自己的算盤起來——
納蘭紫英自視甚高,居功自傲,此人行事狂妄,卻也不是無腦之輩;
納蘭鳶岫隱忍謙卑,忍辱負重,韜光養晦,深藏不露,此番試探,倒是沒有探出來對方的底牌;
倒是這納蘭垂青……
今日之事,最讓上官王上吃驚的就是這位納蘭垂青——
素問,納蘭紫英左膀右臂,門雙壁,各有所長,可是論其盛名,那納蘭鳶岫更勝一籌,而這個納蘭垂青卻顯得有些不值得一提。
曾有傳聞,納蘭垂青是納蘭紫英為了掣肘納蘭鳶岫,納蘭紫英特此豎起來的箭靶子——
結果呢?似乎這箭靶子納蘭紫英用得相當不順手,至於怎麼不順手法呢,傳言眾多,卻都是趨於一種法。
納蘭垂青資質平庸,納蘭鳶岫光芒太甚,隻要有她納蘭鳶岫在的地方,自然顯不出她納蘭垂青。
不管這納蘭紫英怎樣抬舉這丫頭,連這門至寶,陰陽判官筆都賞賜給了納蘭垂青,似乎也改變不了納蘭垂青被壓製的處境。
所以,來簇之前,上官王上也算是做足了功課,總想著能夠挑撥門內部關係,主要從納蘭紫英和納蘭鳶岫的關係下手,倒是忽視了納蘭垂青的角色。
結果倒是挺讓自己的意外——
原來傳言不虛,卻是要一分為二的看問題,納蘭垂青果真是受納蘭紫英的重用,為了能夠鉗製納蘭鳶岫,納蘭紫英也的確是過分抬舉這納蘭垂青。
納蘭紫英用納蘭垂青不順手倒也是真的,隻不過不似傳言的那般,因為納蘭垂青蠢笨不受用,而是因為這丫頭太過伶俐,聰明絕頂,以至於讓提拔她的主上,心生忌憚,這不好管教的野馬,即便在如何聰慧,他日變節之時,自己就會置身於水深火熱之鄭
納蘭垂青——絕非傳言中的簡單角色!
納蘭紫英能把她提拔到與納蘭鳶岫等同的位置,想必也是在門眾多子弟中,通過層層篩選,踏著血跡走到現在的位置上來。
若是這納蘭垂青沒有兩把刷子,那她也不配做到門雙壁的位置上。
所想,今事情發展重重,表麵看是納蘭紫英一人發難,納蘭鳶岫頻頻受訓,忍辱負重,就像是受了氣的媳婦一般,連句大聲話都不敢一句,而真正驅動趨勢發展的並非此二人,而是那個叫做納蘭垂青的女子。
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上官王上自然是要對症下藥,有的放矢——
上官王上走到了望台東側方,學著之前納蘭紫英眾人,運氣打在了正東方的赤色炫石的上方,登時間一股柔和東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