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忽邪笑意,彬彬有禮,頷首道歉之:“納蘭至尊莫要怪罪孤王,孤王本不是一個容易動情之人,更不會做出對女子輕佻的動作,怪就怪雨落姑娘長得實在太美了,宛若仙子,就算是定力再強的男子,在雨落姑娘麵前隻怕也會原形畢露,意亂情迷。恕孤王剛才之舉冒犯雨落姑娘,孤王在這裏向雨落姑娘鄭重道歉——”
著,上官侯爵右手附在右胸口,低頭弓腰,頷首行禮,這算是一個王者最大程度的敬意。
然而武玄月已經感受到了上官侯爵話中對自己態度的轉變,那一句“雨落”叫得親切,可見上官侯爵這是有意在拉近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
既然如此,人家上官侯爵已經表示出這番誠意,自己總是這般拘著端著也不是會事,本不是什麼良家婦女,黃花閨女,對於男女之情對弈間,武玄月算不上高手,但是比著上官侯爵這等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的所謂王者,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到此,武玄月按部就班,緩緩抬頭間,盈盈目光,秋水伊人,動人婉轉。
武玄月故裝含羞,低頭垂目女子的矯情盡顯,她吞吞吐吐道:“上官主君果真如此愛重於我納蘭雨落?”
上官侯爵微笑之:“自然,我對雨落姑娘用情至深,亙古不變。”
武玄月眼神忽閃一絲邪魅,她緩緩抬頭,一字一眼道:“即便……我納蘭雨落——什麼都不是——就算是我不是這門的王——上官主君也會真情不變嗎?”
此話一出,上官侯爵臉上突然僵滯了一下,而這微妙細的變化絲毫沒有逃過武玄月的眼睛。
上官侯爵遲疑一下下的笑容,之後又是如常一般的淡定和從容道:“當然,孤王愛的是雨落你這個人,而非你的身份——”
聽到這裏,武玄月心中暗自發笑,男人會騙女饒招數還真多,明明上官侯爵愛自己的地位勝於自己這個人,卻是為了先騙住自己的心,連這種謊話也敢毫不避諱地出口。
或許,這招數對旁人有用,但是對自己來,想要套路武玄月,隻怕比登還難!
武玄月話鋒一轉,一臉喪氣,開始簌簌倒起來苦水來——
“上官主君有所不知,這些年我一個女人支撐門一個國家實在太難了,國內其中複雜關係我的從中調和,周全四國關係我也要試圖平衡,對於一個女子來,當王者真不是什麼好差事,殫精竭慮,勞苦用心,卻還是會擔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得罪旁人,做什麼事情都要謹言慎行,因為我的一句話,極有可能造成國家動亂,凡是都束手束腳,因為我的一個動作,都會讓旁人揣測,動了歪歪心思,我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就想活得簡單一些,肩膀上的重擔太重,早已經壓得我喘不過氣,我不止一次動了想要逃離的念頭,但是我清楚,我作為門的王者,若是我走了,又有誰能過接替我的位置呢?”
到這裏,上官侯爵始終淺笑,並不急著回答與武玄月任何,畢竟他心裏去有所考量,一個女人價值可遠遠不如一個王者的價值。
與其是上官侯爵看上了納蘭雨落一個人,不如是他看上了納蘭雨落身上的層層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