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聽出來納蘭若葉厭煩的火藥味,顯然對方對於自己的這般有意偏幫的一麵之詞不買賬。
從來沒有見過納蘭若葉發脾氣的模樣,而這一次武玄月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對方臉上依然一副春風笑意,可是這眼中的冷漠,周身氣場的驟降的冰點,足以讓旁人心驚膽戰。
武玄月不由得心生畏懼,畢竟,從頭至尾她都沒有與納蘭若葉紅過臉,大概是納蘭若葉的脾氣太好的緣故,大事事隻是提醒,卻不曾幹涉,而武玄月則是聽罷周遭一見,拍板下決定,此二人也算是合作愉快。
而近日,論其幹涉家政的問題上,武玄月自知道自己越界過多,招人嫌也無可厚非。
但是,即便是招人嫌,自己也絕不能看到旁人挑撥自己人內亂的局麵。
武玄月賠笑起身,好言好語地扶著納蘭若葉的肩膀,好聲好語道:“姐姐這是怎麼了呢?怎麼就突然發貨了呢?來來來~~咱們姐倆什麼時候紅過臉?有什麼事情不能夠好商好量呢?”
武玄月這叫機靈,眼看形勢不對,趕忙換了一副嘴臉,隨機應變,變幻體態。
納蘭若葉嗤聲一笑,倒也不會駁了武玄月的麵子,別人邀自己坐下,自己就乖乖坐下,到底這至尊顏麵,自己還是要顧及著。
納蘭若葉坐下之際,微微笑意依舊道:“至尊慣會笑,若葉何時與你紅過臉呢?”
武玄月輕輕按下了納蘭若葉後,殷勤手腳,斟茶倒水,雙手奉茶略表誠意道:“姐姐——我知道剛才我話有誤,顯得有些越界之事,畢竟那是姐姐的家事,論其道理,妹妹不該幹涉那麼多。”
聽到這裏,納蘭若葉接過武玄月的手中的茶盞,意味深長低頭品茶,心中有數,卻隻看這武玄月怎麼演戲。
武玄月當即給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七王使了一個眼色,七王聰慧,這一溜煙鑽進了納蘭若葉的懷中,耍萌賣乖,企圖求好。
這突然的殷勤和各種討好,納蘭若葉自知道這事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征兆。
但是,納蘭若葉何等圓滑之人,決然不會與武玄月翻臉,這七王來求好,自己就順意撫著其皮毛三兩下子,心不在焉於此,隻聽這武玄月接下來會折騰什麼幺蛾子來。
武玄月殷勤笑道:“姐姐~~妹妹真心沒有惡意,我也與你一樣,曾經的家仇國恨,到現在還依然在我心頭劃上了一個血口子,一想起來就覺得胸口堵得慌,我又怎麼可能阻止姐姐去為家父報仇之舉呢?”
納蘭若葉微挑一側眉毛,低頭品茶依舊,不語言語,冷眼相看。
武玄月繼續賠笑道:“單仁邪之前人品怎樣我是不曾考究,但是之後的人品我心知肚明,我是怕姐姐聽錯了話,誤會了人,若是有朝一日姐姐真與那單仁邪針鋒相對之時,是否可以手下留情片刻,讓其脫下離扳指,你親自去了解過去發生的一切呢?若是真如羅甘所一般,單仁邪為了破功第九尾不惜以您父王的性命為代價,那姐姐大可不必手下留情,拔掉心中的毒刺,一刀為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