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來此目的不就是為了給青藏王排憂解難,化解難題的嗎?
她看得出單仁邪對青藏王的情義厚重,正如自己所料一般,單仁邪是一個不記前仇,知恩圖報之人。
即便如此,武玄月還是要親自確定一下對方的心意:“那個……其實青藏王殿下希望你回去,畢竟現在內鬼已經找到了,大人蒙冤之事水落石出,就完全沒有必要在流落在外,可是殿下心裏還是有個梗結……”
此話一出,單仁邪急張拘諸,急切追問道:“殿下……殿下擔心的是什麼?”
武玄月直眸而視,一手舉起,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處,張口道:“是大人這裏,殿下心中有愧,知道自己當初下手太重,刻了大饒麵,傷了大饒心……”
單仁邪一手扶額,無顏麵對,愧疚解釋道:“我怎麼可能會記恨殿下呢?下官就是再怎麼蠢笨,也知道那個時候自己的作為有多傷害殿下的心!殿下在我臉上刻麵,而這刀子可是生生刻在殿下的心頭啊!我到現在還記得殿下下手時的表情,那般絕望,那般聲嘶力竭的掙紮……到底是我單仁邪有錯在先,殿下隻是迫於形勢,不得已為之罷了。”
聽到這裏,武玄月心頭的大石頭算是落霖,她雖是心裏早已經對單仁邪的人品釘上了標簽,知道單仁邪不會憎恨青藏王,但是在沒有得到確切答複前,武玄月心裏到底沒底。
這個時候能聽到對方這樣的話,武玄月總算是可以鬆了一口氣,果然這一段君臣,情深義重,在自己的眼中,對方的感受才是第一位,如此為對方著想的君臣,武玄月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一份深情,早早就超越了君臣之情,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到底算得了什麼呢?
武玄月思考時久,方才開口繼續試探單仁邪的心意——
“你可知道嗎?青藏王殿下現在一個人要麵對群臣壓力,因為大饒離開,鬼門朝堂之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而現在殿下又囚禁了遊離,現在朝中權臣大將一一落難,想想便可知,殿下的作為怎可能堵住那悠悠之口,殿下現在的處境就是放在火上烤的魚,水深火熱隻有殿下一個人承受。”
單仁邪聽罷,心中更加焦灼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呢?殿下不能向世人證實遊離投敵賣國的證據嗎?”
武玄月嗤笑:“怎麼證明?鬼族之人,人心狡詐,他們看中的不是誰是真正的內鬼,而是誰能能夠給自己帶來真正的利益,青族這一脈是怎麼漸漸走向日漸消亡的,旁人不知情,大人還不清楚嗎?在鬼族之地,有誰人會真正在乎過殿下的生死,朝中重臣各個都是唯利是圖,見錢眼開之人,他們在乎的不過是自己的錦繡前程,榮華富貴!現在遊離叛國是真,但是朝中重臣各個都在遊離哪裏得來不好好處,況且又門權族撐腰,遊離就更加有恃無恐了起來!”
此話一出,單仁邪當即閉上了嘴,陷入沉思之鄭
武玄月捂著自己剛才疼痛的脖頸,幹咳了幾聲,咳中帶血,樣子十分痛苦。
單仁邪抬頭瞟視,心中愧疚,趕忙去倒了一杯清水,送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