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將納蘭靈遙的送嫁隊伍暫時安置在朱雀宮知—
而此時的上官侯爵簡直如熱鍋上的螞蟻,焦頭爛額,如坐針氈。
這接連幾件事發生,看似毫無關聯的幾件事情,擺明是有人有意為之,這是武明道在背後狠狠地算計了自己一把。
上官侯爵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疲憊心累,這是從未有過的危機福
諸事齊發,這是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他明知道這一切的陰謀的始作俑者是他武明道,而他現在卻連找個合適的理由收拾對方都沒有,這一口憋在上官侯爵的胸口,別提有多難受了!
夜晚降臨,上官侯爵白經曆了種種,而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上官金陽求見的通報。
上官侯爵坐在桌案之上,執手卷書,雖是眼神落在書卷之上,可是心思早已經不知道飛到了九霄雲外鄭
門外,傳話官心謹慎通傳道——
“陛下——金陽公主求見……”
上官侯爵皺了皺眉頭,煩躁地擺了擺手道,“告訴她孤王以睡下,讓她改日再來。”
傳話官臉上露出苦色,站在原地搓腳扣指,戰戰兢兢道:“公主……公主在門外哭得厲害……還有她……她若是今晚上見不到……她就……她就……”
聽到這裏,上官侯爵徹底震怒,他放下手中的書卷,滿臉烏雲密布,他咬了咬腮骨,陰著臉道——
“那你就,她若是今日來此,明日孤王氣絕身亡,就無人為她出謀劃策,主持公道!孰輕孰重讓她自己掂量掂量!”
此話出,堂下的傳話官驚悚一顫,埋頭應聲道:“是……的這就傳話!”
而,眼看傳話官一路埋頭跑馬上就要走到房門時,上官侯爵長訓短歎,張口叫停了對方。
“慢——”
傳話官立竿見影,上官侯爵這一個字剛吐出來,他頓時停下了腿腳,繼而埋頭緩緩轉身,心聽從吩咐。
這時,上官侯爵雙眸垂瞼,右手捏揉鼻梁骨一陣,眉頭卻皺的緊。
“你跟她,讓她安心,時日不早了,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自己肚子中的孩子著想,讓她回去好生安歇,孤王這邊還有很多公文要批閱,明日孤王會親自步臨‘旭陽閣’。”
聽到這裏,傳話官頓時鬆了一口氣,他低頭應聲:“是!的這就去通傳——”
著,傳話官踱著碎步,跑了出去。
上官侯爵這揉完了鼻梁骨,歪了歪頭右手順勢轉移位置,移到了右太陽穴上,一陣按摩,可是他臉上的愁容始終不減,又多多平添了幾分。
上官侯爵暗自心道:隻怕今晚孤王是要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了……算了不睡也罷,不如多看看公文好了!
想到這裏,上官侯爵幹咳了一聲,吩咐身邊的內侍道:“屋中昏暗,再掌兩斬燈——”
內官聽罷,不敢怠慢趕忙取來燭火,掌燈兩盞,手握兩支燭台放置離上官侯爵最近的位置。
上官侯爵重拾桌上書卷,又開始了自己不夠沉靜的閱讀方式,這雖然眼神落在書卷的字跡上,而這思緒又飛到了九霄雲外去。
夜很靜,月很明,這一切很是最美好的夜,可是在此時的上官侯爵的眼中,這所謂的靜是孤獨,這所謂的明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