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米多長的月牙刀看著都讓人膽戰心驚——這正是出於武玄月的心機。
平日裏武玄月最喜歡的使用的武氣是小型月刀,耗費武氣少,並且收放自如,而這大號的月刀目標太大,讓人一眼就看出了武氣行蹤,最重要的是維持這大號月刀耗費武氣還不少。
武玄月幻氣出這大號的月刀是嚇唬勝於出手,她的目的不過是嚇唬嚇唬這富家公子哥,她清楚上官昆陽的脾性,雖是平日裏虛張聲勢,卻是一個實實在在膽小如鼠之人,宛若紙老虎一般,一戳就破,根本不用動手。
大概這也是跟他小時候的經曆有關,上官侯爵奪位政變,侯爵成功禦荷九龍,卻在昆陽送詔的那一次,施以驚嚇,那麼小的孩子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呢?
雖是後來,武明道與納蘭雨落聯手救下了這上官昆陽,並且凍凝了他十年的年歲,抽掉了他記憶中最恐懼那部分,隻是那刻在骨子裏的膽小,讓上官昆陽有了陰影。
上官昆陽不曾記得自己的皇叔奪王時的場景,可是他卻對強大的東西有種莫名的恐懼,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病根,刻在骨子裏的膽小怯懦……
自然,武玄月祭出這偌大的月刀,足以震懾上官昆陽,看到這陣勢,上官昆陽扶著胸口癱軟塌在椅子上,心髒怦怦直跳,手腳不停顫抖。
武玄月見狀,知道自己恐嚇有效,這才換了副口吻,好聲道——
“少主,月兒並無惡意,隻是想跟你談一筆交易,你若是願意,咱們就靜靜地說,你若是不願意,月兒自然有法子讓你願意,敬酒罰酒,少主自己選!”
上官昆陽撫胸大喘息,氣得眼睛發直,隻是這身體不爭氣地發抖。
武玄月手持月刀,霍霍之勢,闊步向上官昆陽走來,這陣勢驚嚇得上官昆陽身子縮成一團,恨不能跪地求饒——
“把……把你……那明晃晃閃眼睛的凶器收起來……要談判就談判,舞刀弄槍的要幹嘛?你……你……你這是要談判的態度嗎?顯然是要挾!”
到此,武玄月停下了腳步,她心滿意足一笑,登時化氣烏有,合穀禮之——
“剛才月兒冒犯了少主,說來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的呢?非得弄到要打要殺的地步,對嗎?”
看到武玄月收起來了大號月刀,上官昆陽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趕忙坐直了身子,故裝姿態——
“你這丫頭太壞!跟你三哥說的一般,我與你雖為從小謀麵的情義,可是關乎你的傳言我可是聽多了去!”
武玄月嗬嗬一笑,不以為意,她轉身折了回去,颯然擺開衣裳下擺,款款落座。
“關乎我的傳言嗎?表哥都是聽誰說的你?讓月兒猜一猜,若是我麼猜錯的話,大概就是我那三個哥哥,還有我那長姐,以及……曹家鎮主對嗎?”
說著,武玄月抬手拿過手旁的茶盞,撥茶三下,輕輕吹去水麵上的茶葉,細細品茶。
上官昆陽惡眼圓瞪,又是一頓謾罵:“你明知道自己名聲不好,還有什麼臉來我權族!說——你這什麼用心?”
武玄月嗬嗬一笑,抬眼看去,放下手中茶盞,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