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眼看這後麵的船隻被困,離自己的小船越來越遠,她意識到了事態不太對勁兒,這趕忙提醒跟自己共同立場的武玄華和上官昆陽——
“三哥——你看!單靈遙和武倀的船是不是被什麼絆住了呢?”
武玄華這才回過神來,回頭一看,瞠目結舌。
“怎麼我這稍不注意,它們的船就不動了呢?蔣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蔣刃故裝姿態,回頭一看,登時一臉苦色——
“喲?是它啊~哎~這水庭最霸道的主就是它何羅魚,若是它看上的小船,估計是要霸占一會子的功夫,不過也無妨,這何羅魚不會對船上的人不利,大概是太喜歡那艘小船,想要多把玩一會兒吧~沒事,等一會兒有新的船隻過往,他來了新鮮感,自然就放開了之前那所船隻。”
聽到這裏,武玄月聽之微笑,繼續問道——
“說來奇怪,我看這來來往往的小船長得都是一個模樣,怎麼這何羅魚就偏偏對靈遙她們的船感興趣呢?”
蔣刃明知道武玄月這是在試探自己,而他卻一點也不慌,從容應答。
“大概氣味的緣故,正如真士所言一般,船是一樣的船,唯獨不同的是,坐在船上的人不同,這何羅魚又看不到船上的人長什麼樣子,就隻能夠靠氣味來判斷自己的好惡了,下關猜想啊,那船上之人肯定有誰人的氣味特別吸引了那水下的何羅魚,才會惹得那何羅魚糾纏不休。”
武玄月聽到,嗬嗬笑了起來,她明知道這是福晟爵爺為了困住自己的手下而用得手段,但是人家的下人對答如流,倒是找不出絲毫的破綻來,自己也不能硬著性子跟蔣刃撕破臉,也就隻能一笑了之。
武玄華見狀,笑著說道:“嗨~看來咱們船上的人沒一個有魅力的,若不然這何羅魚最先纏上的船隻,不應該是咱們的船隻嗎?”
沒曾想上官昆陽冷不丁來了句語出驚人的話來:“那是!咱們船上有沒有狐騷味,可不是引不來無賴流氓糾纏不休嗎?”
武玄月愕然驚瞪,她傻傻地看著上官昆陽,隻看對方翹著二郎腿,弓著腰塌著背,右手肘抵著上腿的膝關節處,右手掌根支著腦袋,兩眼微眯,氣呼呼地看著遠方。
武玄月清楚對方這是鬧著單靈遙了,這狐騷味指的是誰人還不清楚嗎?這一群人中唯獨隻有她單靈遙是墨狐後裔,這個指向也太明顯了吧。
這小子大概還是記恨之前在福晟門府前,單靈遙聽命自己,給上官昆陽一個下馬威,片刻間收拾了對方的精兵強將,這會子功夫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可不是要好好借題發揮一番。
聽到這,武玄月輕嗬一聲,沒有搭理上官昆陽,她知道若是此刻自己搭話,不管自己說些什麼,那小子勢必要發作,逮著自己說教一番。
而現在自己來此地不是為了跟這位貴族少爺鬥嘴論理的,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冷處理。
武玄華聽罷,心裏暗自爽,嘴上還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勸和上官昆陽道——
“昆陽兄,此話你說的有點過了……這個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