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昆陽飲了一杯酒,哀哀了一聲氣後,竟是對武玄華一頓抱怨。
“玄華老弟,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樣的個性還挺好的?聽你說這話的意思還有幾分沾沾自喜的不是?說實在的,我是真不喜歡你這個性,你說你對旁人這般做法就算了,對我也是如此!你可知道我每次犯了事,多希望你武玄華能夠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嗎?可是每一次你都要讓我失望,每次我受罰時,你就躲在一邊……你是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我,有多恨你!恨不能跟你斷絕關係!”
上官昆陽是一個直性子,心裏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會遮著掩著,好不容逮個時機可以好好地斥責一下武玄華的膽小怕事的性子,可不是要好好罵一罵對方。
而武玄華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他嘻嘻哈哈喝著酒,看著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上官昆陽,他沒有打斷對方話,聽對方說完後,他才不急不慢道——
“表哥這是玄華了,的確玄華是一個德善其身的人,對別人的事情從來不關心,大概是因為在武門生長久了,就練就了這保護自己的本事。表哥有所不知,我在武門是三個兄弟中年紀最小的,也是最沒有話語權的那一個,大哥雖然木訥但是人家是嫡長子的身份,誰人敢說他一個不是,二哥又是一個厲害的主,這樣的處境下我一個三公子有什麼話語權?我說多了,向著誰不向著誰總會得罪一方,這風水輪流轉,不定那一天我家兩位哥哥就交上了好運,得風得水,而到了那個時候,我玄華因為曾經的一句話,占了立場,你說我家那兩個哥哥哪個會輕饒了玄華呢?”
此話一出,上官昆陽瞥了武玄華一眼,繼而沉默了下來。
“昆陽兄是權族龍皇的嫡長子,出身下來就注定高人一等,又豈能知道我們這些沒有權利,沒有存在感的富家子弟的感受呢?我也好,二妹也好,都是些夾縫中生存的小獸,若是不會察言觀色,若是不早早看清楚形勢,死得比誰都快,你也考慮下我們這些不受寵人的心情和處境如何?”
上官昆陽一聽,他抿了抿了嘴,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還不成!算我剛才的話沒說還不成?!”
武玄華嗬嗬一笑,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換了話題進來——
“說實在的,我在武門的日子雖然不好過,也比著那武玄月好上許多了,有時候我也挺感謝有她這麼的人的存在的。”
上官昆陽聽到這裏,一臉疑惑問道:“你要感謝武玄月的存在?這話怎麼講?”
武玄華嗬嗬一笑道:“因為她的存在,我們大房擰成一股勁兒同仇敵愾,我那麼些兄妹把心思放在了武玄月的身上,就沒有人會在意我武玄華的存在,就是因為她武玄月的存在,才有了我武玄華這些年的安樂~~所以說,某種意義上,我還是要感謝有她這一號的人存在。”
一聽到這裏,上官昆陽臉一黑,舉著杯子嘟囔道:“你這是什麼言論呢?怎麼聽著這麼別扭?鬧了半天,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她武玄月的痛苦之上?什麼因為她的存在,你們大房擰成一股勁兒同仇敵愾了?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你們大房不是個玩意兒,欺負人家年紀尚小的庶出丫頭呢?這麼不光明磊落的事情,你也好意思說出來?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