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人,他走在納蘭若葉身後,他也是擔心曹雲飛的安危,可是他一看到武玄月在場,心裏就踏實多了。
兩位高位對話,白華自然知趣,他自己晾在一邊,降低存在感,無聊間低頭一眼,竟看到了東方影故意落下的令牌。
白華走上前去,彎下腰撿起來令牌,自信一看,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師尊,二小姐你們看這個——”
白華不敢怠慢,發現了一點線索,就趕緊彙報。
武玄月和納蘭若葉近乎同時回頭,看著白華,白華則是雙手奉上了那武門的令牌。
納蘭若葉接過令牌,大眼一掃,而後遞給了武玄月。
武玄月一眼便識別了則是誰家門派的令牌,登時眼眸一斂,陷入了沉思。
“真士怎麼看?”
武玄月思前想後一陣,緩緩開口道:“武門有刺殺雲飛的動機,但是也不排除則是權族故意嫁禍,欲要借刀殺人。”
納蘭若葉應聲點了點頭道:“沒錯,武門和權族都不排除嫌疑,剛才二小姐和白先生都與那人交過手,感覺會是哪個門派的?”
武玄月回憶了一下自己與東方影交手的過程,她竟然毫無頭緒。
“該怎麼說呢……那人十分狡猾,我倆隻是過了兩招,他也沒有露出真實實力來,所以……我根本沒有探出他是那個門派的。”
白華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是的!剛才我也是跟那黑衣人過了三招,那人目的很強就是一逃脫為主,也沒有使出什麼這本事來。”
納蘭若葉陷入了沉默:“那這事就不好辦了……也不知道是誰人,我在明敵在暗,這可是麻煩事了。”
武玄月緩緩扯下臉上的麵紗,她撓了撓自己的鼻尖,若有所思道——
“不管是誰人埋伏,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人未刺殺雲飛成功,無法回去複命,極有可能他的爪牙部隊還一直在埋伏著這疫情營附近,伺機找機會再來刺殺雲飛。”
聽到這裏,白華和納蘭若葉二人都低下了頭,默不作聲,卻心照不宣地同意武玄月的看法。
“那現在趕緊吧!咱們先把這病人就好了,後麵若是想要調養曹鎮主的身體,也不是什麼難事。”
武玄月一手攥住了曹雲飛,抿了抿嘴道:“我不走了!我要守著雲飛,他現在太危險了,你們各個都要忙著照顧病人,肯定會疏於防範,雲飛一天不醒,我一天不離開這裏!”
聽到這裏,白華略顯得有些為難。
“二小姐……這恐怕使不得吧……畢竟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還有,你現在應該東蒼之地,若是日後讓人發現了……你在這西疆的蹤跡……隻怕對二小姐的影響不好……”
武玄月深深看著曹雲飛,此時的她顧不了那麼多,她就想守著曹雲飛,直到他痊愈脫離危險之後,她才會安心。
“費什麼話?我都不介意自己的影響,白先生介意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還要顧這個顧那個嗎?”
聽到這裏,白華被懟的啞口無言,也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