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趕忙掀開了簾子,而營帳外麵的場景一下子驚住了白華——
春桃身後有個擔架,擔架上躺著的是虛弱的酒釀,花兒和朵朵穿著防護服,在一邊伺候這酒釀。
白華瞪直了雙眼,怔了半晌,恍然回神時,心髒噗噗噗亂跳。
他飛快走了過去,正要躬下腰身親自為酒釀診治病情時,卻被酒釀抵觸吼道——
“先生……先生……這是要幹什麼?你……你……穿上防護服再過來!”
酒釀一邊往花兒身上湊,一邊讓朵朵擋在自己身前。
白華一聽這,更加緊張了起來——
“為……為什麼?你……你難道……”
春桃將起先準備好的防護服披在了白華的身上,她一邊為白華穿防護服,一邊解釋道——
“白先生別著急……酒釀她……她確實染上了疫情……你先做好防護措施,再為酒釀診治。”
聽到這裏,白華瞠目結舌,他腦子轟得一聲炸開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怎麼好好的……她就染上了疫情了呢?她是我身邊最得力的幹將,也清楚這防護疫情的關鍵所在,怎麼偏偏是她染上了疫病呢?”
春桃眼看白華情緒失控,她思索一瞬,二話不說,將白華拉走了。
白華現在情緒確實不在線,任由著春桃將自己來到了一處僻靜處。
“白先生有所不知,那酒釀是故意讓自己染上病情的!”
聽到這裏,白華吃驚打怪:“她是故意讓自己染上病情的?那丫頭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這是什麼好事嗎?她是怎麼讓自己染上病情的?”
事到如今,春桃也不再瞞著白華,如實道來——
“就在剛才,春桃按照以往指示,去疫情營采取血液,誰想就在春桃分類血液時,酒釀直接衝了過來,端起來一碗病患的血液,一口倒進了嘴裏!”
聽到這裏,白華瞪直了眼,驚得臉色都變了。
“她……她想幹嘛?!”
春桃也是一臉苦色,長籲短歎道:“待我發現時,為時已晚,我搶過碗的時候,那一碗鮮血已經被酒釀喝得精光!我問她是不是瘋了,到底想幹嘛?你猜她怎麼說的?”
白華嘴巴抖索道:“怎……怎麼說的……”
“她說她必須馬上患上這疫情,若是她不得病,接下來要染病的就是白先生……她還說,白先生是這場疫病的頂梁柱,誰有事白先生絕不能有事,若是讓白先生出了事,那疫情營就要大亂了,酒釀不過是一軀卑微之軀,幸得白先生垂憐,教她醫術,這個時候便是她酒釀回報白先生的時候了……”
聽到這裏,白華臉色深沉,心中滿是心疼和歎息。
這一刻,他鬼使身材回頭一看,登時愣住了——
原來春桃拉著他來的僻靜處就是酒釀之前偷聽自己說話的窗戶口,而那窗戶台階上赫然擺放著自己疊得整齊的換洗衣服……
看到這裏,白華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這丫頭之前來過這裏找自己,並且偷聽了自己跟納蘭若葉的對話,所以才會下定決心要代替自己以身試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