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親與你父親感情甚好,似乎不太聽上官侯爵的話,一個不受控製的棋子,你覺得在權族看來,她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你娘親為西疆誕下王嗣,對權族來說並非是好事,以他上官侯爵平日裏的作風,大體是希望你們曹家後代滅絕,這樣就沒有人可以繼承西疆的大統了。”
武玄月認真嚴肅的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聽到這裏,曹雲飛依然不能冷靜下來,他緊緊攥著手中的酒杯,恨不能將其上麵的釉扣下來一塊兒。
“這些話……你是自己猜測的……還是說……你已經掌握了什麼證據呢?”
武玄月有意看了曹雲飛一眼,看著對方被仇恨已經激怒變得扭曲的臉,她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一半一半——”
武玄月思索了一下,答之。
“一半一半?這事還能這樣回答嗎?”
曹雲飛徹底急了,猛然抬頭,滿眼的仇恨狠狠瞪去,對於武玄月這樣不負責任的回答,他非常不滿。
“雲飛哥哥,你別急也別氣,所謂的一半一半,也是本著對你負責的態度。”
武玄月趕忙解釋起來,看著曹雲飛一度被激怒的臉,她表現出緊張和關切。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你在南湘發現時,我沉睡的模樣嗎?”
武玄月不急著馬上解釋給曹雲飛聽,而是選擇了循序漸進的過程。
曹雲飛已然一頭惱火,急躁難安,早已經失去了聽武玄月滿滿敘舊的耐心。
“你跟我說這些幹嗎?我想知道的是結果!你跟我扯些沒用的幹嗎?”
武玄月嗬聲一笑,說道:“你又怎麼知道我說的這些都是沒用的呢?你現在是想知道結果,可是這個結果總是需要實事來支撐吧?你是一國之君,凡是都要三思後行,怎麼到了這種事情上,就變得這麼毛躁呢?”
被武玄月這樣不冷不淡的斥責了一番後,曹雲飛恍然一愣,這才稍微恢複了些許理智。
眼看曹雲飛的愣住了神,武玄月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至其身旁,半撒嬌半寬慰道——
“好了~哥哥你就像耐著性子,聽我分析一下如何?我知道這事對你來說很重要,就是因為知道它的重要性,所以我才要認真且嚴肅地跟你講明白,若不然我糊裏糊塗給你說了,你這腦子一熱,做出了些過激行為來,那可就是挽回不了的局麵了。”
曹雲飛心中仍然急躁,卻還是任由武玄月安撫著落座了下來。
武玄月見曹雲飛收起了爪牙,這又為其斟酒一杯,沒有勸著對方喝下去,而是推至其麵前,說道——
“之前,我從西疆逃之南湘時,中了小姨萬花迷蹤的招數,沉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在這三天三夜中,我受益匪淺,小姨一邊引導著我學習天門的武功的同時,也讓我通過自己母親的身份了解了過去幾十年天門發生的是是非非,而這些是非中多少參雜了當年你父親、我父親、我娘親、乃至上官侯爵的是非恩怨,而通過哪些年的恩怨,我大致推斷出了,西疆與權族的其中的微妙關係。而你娘親在懷你兄長和你的時候,巧合的是,權族都派去了大量的宮人和醫生,以關懷你娘親的說辭,將其安插在西疆地域。你父親自知道西疆地域的醫療技術不好,為了能夠讓你娘親順利生產,他還是接受了自己這個舅哥的好意。結果……你的哥哥在這麼多人照拂下,差一點難產,好不容易生產了下來,卻患上了先天生理不足的缺陷;而到了你呢?你母親又是難產……最後為了保下你的性命,她不幸離世……哥哥你自己想象,這事真的隻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