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停下了腳步,有意回眸問道:“不會怪責我沒有通過你單獨聯係了宋公子嗎?”
單靈遙趕忙低頭應道:“靈遙不敢……”
武玄月扭過頭來,說道:“並非是我提前聯係他宋子玉,而是眼下再不去找他的話,隻怕宋公子難逃一劫。”
單靈遙一愣,問之:“小姐的意思是……”
“你今天沒有看到武玄華氣得吃癟的表情嗎?他那種人,在別的地方受了氣,便是一定要在其他的地方找補回來,你覺得我家那個哥哥,欺軟怕硬,這吃了那麼大虧,這股子憋在胸腔裏的惡氣和怨氣找誰發泄去呢?”
聽到這裏,單靈遙登時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懂了!小姐這是為了去搭救他宋公子嗎?”
武玄月微微一笑道:“所以說,你我姐妹之間不必隔著心說話,你對我若是有疑問,便是可以直呼胸意的,別有什麼事情都是自己忍著藏著,讓我去猜你的心事,這人啊,不怕說話多,也不怕爭執,就怕不說話了~一個人忍得事情太多了,嫌隙便便也就大了。”
武玄月一番話之後,單靈遙略感到慚愧道:“是靈遙心眼小了……”
“也不是你的心眼小了,越級幹涉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會覺得讓人不舒服,我呢,是沒有與說清楚,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約宋公子,隻是讓你提前預約了他的號,因為我知道今日若是我不過去的,他便會遭此一劫,而這一劫便是他人生的終點……而他,卻是咱們日後非常重要的證人,我不需要他手中太多的情報來源,我需要的是他這個人給我好好活著便足矣。”
聽到這裏,單靈遙驚駭,瞠目問之:“小姐說的這話意味著……今天武玄華會殺了他……他的生父嗎?”
武玄月悵然一歎說道:“與其說是殺掉,更確切的說是酒後發瘋,失手誤殺,不過對他武玄華來說這估計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因為隻要這宋子玉活在世上一天,他身世的秘密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他是男妓之後的實事,遲早會有共諸於世的一天,而他每次都想要殺了他宋子玉,可是到底這是他的生父,他還是下不去這狠心,可是今晚上,與曹雲飛和上官昆陽一頓酒後,加之他在權族受的這些委屈,勢必要發一場大火,而這一場大火會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在情緒失控下和酒精的麻痹下,失手殺掉了宋子玉,事後待他醒過來之後,他會後悔些時日,卻同時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受,或許這樣的作為是對他良心上最大的安慰了。而對於權族來說,一個妓子罷了,死了也就死了,不痛不癢的,與權族並沒有什麼本體上的傷害,就算日後又一小波民眾會為宋子玉感到不滿和惋惜的話,那這鍋也是讓武門背了去,與權族一點關係都沒有。”
聽到這裏,單靈遙眼神微顫,便是垂眸暗歎道:“在權族,低等人的人命就那麼不值錢嗎?”
“是啊……在權族,沒有權利,沒有金錢,就是沒有價值,他宋子玉的價值充其量就是一個權貴的玩物罷了,一個玩意兒,又會有幾何價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