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海怪一族團團包圍,信徒的陣營中,隻有陣陣吟誦的聲音不斷回蕩。
因為周圍空間被封閉的緣故,那些吟誦的聲音激蕩交錯,反倒陰差陽錯的讓人感覺有些振奮。
仿佛是一曲戰歌,正在耳邊不斷奏響,讓熱血為之沸騰。
有的信徒滿臉淡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哪怕下一刻死亡來臨。
還有的信徒眼神閃爍,不斷的東張西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難臨頭,最是考驗人性。
誰也不知道,同一陣營的夥伴會不會在戰鬥的關鍵時刻,突然將刀砍向自己。
信徒知道有叛徒存在,但卻不知道是誰,倘若知道的話,必定會毫不遲疑的將其擊殺。
叛徒們也清楚這一點,所以隱藏的更深,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馬腳。
反叛者組織的成員,尤其小心翼翼,相比那些投靠海怪的信徒,他們的行為其實更加可惡。
“該死的,這些海怪到底要搞什麼?”
反叛者首領目光陰沉,他看著周圍海水中遊曳的海怪,因為水位不斷提升,遊在水麵的海怪已經離地三十多米。
水位還在不斷上漲,海怪一族幾乎填滿了所有空隙,仿佛巨大魚缸裏麵的金魚。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在海怪的眼中,又何嚐不是被圈禁的動物,眼下正被海怪一族圍觀欣賞,然後又將在合適的時候被宰殺。
海怪出其不意的攻擊方式,實在出乎反叛者首領的預料,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是否該繼續執行原定計劃。
在這滔天的洪水當中,那些躲在密道裏的信徒,也不知道是否安全?
接到消息後趕來的同夥,又能否在滔天的洪水中,想辦法靠近大神廟?
反叛者首領思考這些問題,倒不是擔心那些信徒的安危,而是生怕苦心謀劃多年的行動,會因為這滔天的海水付之東流。
所以每一步,都絕對不能出問題,行事慎之又慎。
反叛者組織的人員不少,可若是通樓城修士和信徒的數量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戰鬥開始的時候,在麵對無窮無盡的海怪,單憑他們這點兒人手,怕是連浪花都掀不起來。
最終的一刻尚未到來,幾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反叛者首領鬱悶的幾乎快要吐血。
“該死的,若是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外麵的那些家夥肯定指望不上。
問題是大神廟中的人手加起來,滿打滿算不過幾百人,雖然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可是此刻迎戰的陣營中,又有哪一個是弱者?
就憑他們這點人手,真的能夠渾水摸魚,將土著神靈擊殺?”
反叛者首領越想,就越覺得沒有底氣,情緒也開始變得煩躁起來。
如今情況有變,原定的行動計劃,是不是也要隨之改變?
“刺殺土著神靈的任務,最好由我親自完成,如此一來成功率才會變得更高!”
反叛者首領的腦海中,很快就閃現這個念頭,而且變得難以抑製。
到了這種時刻,他最相信的人,就隻有他自己。
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後,反叛者首領看向隊伍的最後麵,那裏有一名身穿黑色戰甲的信徒。
對方是組織的成員,擁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能否將土著神靈擊殺,與這名信徒有著很大關係。
原來在這名信徒的體內,隱藏著足以擊殺土著生命的物品,那是反叛者組織耗費多年時間,傾盡所有打造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