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不是討打,軍爺這就叫你知道厲害??????”一名兵卒回身欲打。
隻是,他話音未落,賈英雄掄圓了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要知道,賈英雄的手指頭可是插過大米的,抽在人臉上結果可想而知,隻見那兵卒好似破麻袋一般,飛出好遠,重重摔在地上,腦袋一歪,人事不省。
這一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眾兵卒也顧不上那兩名漢子,齊齊抽出長刀,將賈英雄圍攏起來。
賈英雄鶴立雞群,點指混雜於兵卒之中,轉身想逃的一人,道:“那個誰,你不認得你家賈四爺了?”
“哎呦,原來是賈爺,恕小人眼拙,沒認出您老人家!”那人當即停住腳步,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迎上近前,正是當日被賈英雄罵過的那名守門官長。
原來,賈英雄個子高,方才一眼就認出這人,登時想起那天冒充秦府賈四爺的場景,故而舊伎重施。
“現在認出來了?”賈英雄道。
“認出來了,認出來了。”那人忙不迭點頭。
“認出來就好,上次你欠我的銀子,今天是不是該還了?”賈英雄道。
“賈爺,小人實在不知今天能遇到您老人家,沒帶銀子,這樣吧,回頭我直接給你送到府上,您看如何?”守門官長道。
賈英雄哼了一聲,指著那兩名漢子,道:“你們為什麼圍住他們二人?”
“賈爺,您有所不知,上頭有旨意,今日進城之人不許攜帶兵器,可這兩人竟然身藏短刀,必然是圖謀不軌,小人正待將他們拿下,賈爺您就來??????”
“廢物!”賈英雄又是一個耳刮子甩了過去,將那守門長官抽得原地轉了三圈,怒道:“你可知這兩人是誰?”
那人半邊臉當即腫脹起來,卻是不敢有絲毫不悅,忙不迭道:“小人不知!”
“廢話!我不說,你當然不知道,這是咱們公子生怕有人作亂,特意叫我從城外請來的高手,好,你不是要抓他們麼,盡管抓去,萬一公子責怪起來,別說賈爺不照顧你!”賈英雄道。
那官長隻覺兩眼一黑,好懸沒昏死過去,忙道:“賈爺,小人實在不知啊,這??????這??????”
何良擔心賈英雄不知輕重,一味胡鬧下去,耽誤大事,趕忙上前,道:“賈爺,老話說不知者不罪,這位大人也是盡忠職守,算不得錯!”
那官長此時已不知該說什麼,作揖打拱,連連告饒,就差在地上叩頭。
“哎。”賈英雄忽然搖頭歎息,道:“我也知道你不容易,這次就算了吧,下次若是再犯在我手裏,可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是是,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賈英雄回身取回自己的幾個麻袋,往肩頭上一扛,道:“行了,賈爺這就走了,公子還等著我的大米呢!”
直待眾人走遠了,一名兵卒才對那長官道:“頭兒,這是什麼人,你怎不下令把他抓起來?”
“抓起來?”那長官啐了一口,道:“這是秦相府的賈四爺,我就是怕再遇著他,才托關係從南門調來西門,誰想還是碰到了,哎??????”
那兩名漢子與賈英雄三人一起進了城,才發現今日城裏不見往日繁華,反倒是一派壓抑肅穆景象,不知是官家有意為之,還是百姓察覺到城裏要發生大事,寬闊的街道上,幾無人跡,兩旁的店鋪也大多關門閉戶,隱隱門戶裏傳出哭聲,細細聽來,竟是百姓在為嶽元帥祈求上天。
眾人察覺到情形有異,也沒有心思交談,在城裏轉了一陣,眼見無有收獲,時間又近巳時,便腳下加緊,向大理寺行去。
賈英雄自是不知大理寺在哪裏,一路上緊緊跟在眾人身後。
不多時,他們已到了長街盡頭,向左一轉,又是一條橫街,青磚鋪地,遠比尋常街道寬闊數倍,並行三輛馬車也是綽綽有餘,兩側盡是高大的院牆。
長街兩頭分別有兵卒把守,一處至少二十多人,一個個盔明甲亮,手執長槍,腰懸長刀,排列在道路兩側,道路正中,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名官長摸樣的人一邊喝著茶水,一邊道:“止步,檢查!”
孫中眉頭一皺,就要搭言,卻被何良用眼神止住了,幾名士兵湧上前來,開始搜身,剛才那兩名漢子早已將匕首扔了,因此順利通過,隻是輪到最後的賈英雄,出了些問題。
一名兵卒在他全身上下搜了一番之後,指了指他肩上的幾個麻袋,厲聲道:“麻袋裏裝的什麼?”
“大米,胡椒麵。”賈英雄道。
那士卒隨手打開一個袋子,見果然是大米,又打開一個袋子,見是一些胡椒麵,道:“你帶這些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