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邱姑娘說得極是!”甄秀才趕忙叫道。
“啊?”賈英雄,猛地轉頭看向邱韻,道:“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女人,所以我知道。”邱韻道。
“她用毒針射我,怎麼說?”
“生不同矜死同穴,這句話你沒聽說過麼?”邱韻道。
賈英雄可以拍著胸脯保證,這句話絕對沒聽過,可曆來愛裝能耐梗,胸脯一拍,眼睛一瞪,道:“當然聽過,不就是那個誰說的麼!”
“這是其一,另外,你對接引尊者所說那些話,目的雖是為了救甄姑娘,可危急關頭,她哪裏來得及細細思考,隻當你棄她不顧,她怎能不怒!”邱韻道。
“可······”
“另外,你想想,是不是自從我和秀秀來到之後,甄姑娘的反應格外強烈?”邱韻道。
“好像是這樣。”賈英雄撓著頭道。
“心人帶著別的女人回來,如果是你,你會作何感想?”邱韻道。
“心人?”賈英雄的心裏竟掠過一抹羞澀,他覺得邱韻說得有幾分道理,不過,一者,他在邱韻手下吃虧太多,知道她心機深沉,二來,平日裏,邱韻與甄樂兒勢同水火,他不信她會這麼好心,替甄樂兒說情,八成又再打什麼主意!
左右尋思,也沒個定論,賈英雄看向魏勝,“大哥,你說怎麼辦?”
“老四,大哥到現在孜然一身,對於男女之情實在不了解。”微微一頓,魏勝又道:“不過,無論如何,咱們不能不顧甄姑娘的安危。”
“大哥說得極是!”甄秀才趕忙叫道。
賈英雄又看向何良,“二哥,你說呢?”
何良略略沉吟,道:“我對甄姑娘不甚了解,說不準,不過,方才邱姑娘所言,似乎有些道理。”
“師伯,你覺著呢?”賈英雄又看向心遠。
“阿彌陀佛!”心遠誦了聲佛號,似是想把怒火壓下,可實在按捺不住,道:“男女之事,你問我!”
夏侯兄弟,唐風自小便在門派裏習練武藝,對於男女之事更是一竅不通,未免露怯,各自將目光盯在地,不與賈英雄目光接觸。
屋子裏靜得落葉可聞,慢慢的,大家夥再次將目光落在賈英雄身。
賈英雄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開始的時候,他還在懷疑,甄樂兒是不是喜歡自己,然而,不知從哪一刻開始,心裏便隻剩下煩躁,不安以及歉疚。
他忽然想起一句話,“世間,唯有深情難負”,他記不得是在哪兒,聽誰說過,卻覺得十分符合此時的心境,一個女孩子,尤其還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萬一出現意外,自己於心何安!
這個想法甫一出現,他便再無半分遲疑,咬牙道:“娘的!老子去救她!”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他與甄樂兒皆是懵懵懂懂的年紀,互相鬥法的過程中,隻顧爭強好勝,全然沒有留意一種莫名的情愫已然在暗處生根發芽,否則,甄樂兒方才為何會如此憤怒!
當然,這種情愫至多不過是一種好感,若是說得如何驚天動地,又未免言過其實了。
甄秀才生怕賈英雄後悔,趕忙改口道:“果然是我的好妹夫,妹夫,你放心,我馬叫人將你和我妹子的戶籍合在一起,編入梁泉縣,你們現在就是夫妻了!另外,你們前腳走,後腳我便給我老子寫信,要他趕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賈英雄生平第一次扭捏起來,躲過甄秀才的目光,看向心遠等人,道:“你們怎麼說?”
幾人對視一眼之後,心遠凝重道:“英雄,此事需從長計議,咱們幾人合力,也不過是勉強擊敗引路尊者,一名尊者便如此難纏,那幽冥教主又會如何,再加不知有多少幽冥鬼卒,單憑咱們幾人深入其巢穴之中,恐怕是以卵擊石吧。”
夏侯,唐風三人紛紛點頭。
“那你們說怎麼辦?”賈英雄道。
“不如咱們寫信去門派求救,隻要門派中的前輩多多來幾位,我想鏟除幽冥教應該不在話下。”夏侯左道。
心遠緩緩搖頭,道:“且不說書信往來,遷延時日,幽冥教行蹤詭秘,誰也不知巢穴究竟在哪裏,各位師長要去何處支援咱們?”
“這個······”夏侯左無言以對,垂下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究竟如何?”甄秀才焦急道。
“這個······”心遠麵色難看,也不知如何回答。
甄秀才見眾人如此,又急又惱,口不擇言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就是貪生怕死,不敢去救,還口口聲聲什麼江湖少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