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賈英雄舉的手便頓在空中,落不下去了,他和甄樂兒一走了之,可以不管不顧,邱韻卻還要行走江湖,名聲至關重要;思忖片刻,他決定還是去找甄樂兒商量,也不答話,點中宋清明穴道,一手提起一人,邁步出了山神廟,向甄樂兒藏身之處行去。
甄樂兒早就等得焦躁不安,從枝杈之間,看到賈英雄遠遠走來,縱身躍下,迎了上去,道:“這麼久不回來,我還怕你迷路······”
說著,她見賈英雄手裏提著二人,一個是宋清明,另一個竟是邱振平,又是恨,又是好奇,道:“這姓邱的,怎麼也被你抓來了?”
賈英雄將二人扔在地上,把過程簡單述說一遍,道:“你說咱們先審哪一個?”
甄樂兒指著邱振平道:“宋清明太壞,不知要審多久,咱們還是先問姓邱的!”
“聽你的!”說著,賈英雄將一道真氣送入邱振平體內。
等待之際,他又將宋清明所說複述一遍,甄樂兒氣得火冒三丈。
時間不大,邱振平轉醒過來,目露茫然,四下環顧,當他看到賈英雄二人的時候,猛地一個激靈,“賈······賈英雄!”
“你怕什麼,老子又不吃了你!”賈英雄道。
“你帶我來這裏,要做什麼!”邱振平道。
“你猜?”賈英雄陰惻惻笑著。
甄樂兒道:“姓邱的,你快說,你是如何盜取邱家秘籍,又為何誣陷我二姐!”
邱振平心下大驚,這件事除了他本人之外,再就是宋清明師徒知曉,這二人怎會知道,同時他也明白,此事萬萬不能承認,否則依照邱家的家法,他要受那筋脈寸斷之刑,因而連想也不想,便道:“你胡說什麼,秘籍明明是邱韻盜走,與我何幹!”
“還他娘的裝蒜,宋清明已經告訴我了!”賈英雄道。
邱振平恨得咬牙切齒,嘴上卻抵死不認,“宋清明是什麼樣的貨色,他說的話也能信!”
“你既知他不是好人,為何還與他混在一起!”甄樂兒道。
“誰與他混在一起,我是被他們抓去······”
賈英雄一口唾沫啐在邱振平臉上,罵道:“昨晚上你賈老子喝著風,聽了一夜的窗根,你還敢狡賴!”
邱振平無話可說,幹脆來一招沉默是金,任憑二人如何逼問,就是不說一字。
“他不說話,怎麼辦?”甄樂兒道。
“多少人我都收拾了,還奈何不了他!”說著,賈英雄不信邪,擼起了袖子。
“你要怎麼對付他?”甄樂兒道。
“怎麼對付他?”賈英雄想了想,一臉猙獰道:“要不把他十根手指挨個折斷?”
這話賈爺也就是隨口一說,他雖然殺人不少,可若是叫他用這般殘忍手段去折磨人,他還真下不了手。
甄樂兒瞪了他一眼,道:“不許這麼血腥的。”
“還不能血腥!”賈英雄撓了撓頭,忽而腦中靈光一閃,道:“唐猴子說過,人體最痛的穴道便是百會穴,一旦被擊中便痛入骨髓,生不如死······”
“我也聽人說話,就是不知道究竟有多痛!”甄樂兒眼中盡是好奇的小星星。
“今天不就能知道了!”賈英雄說著,盯住邱振平嘿嘿怪笑。
兩人一唱一和,也說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邱振平身軀一顫,道:“賈英雄,你敢,我們邱家人可不是好欺負的,隻要你······”
賈英雄先是封住邱振平兩處大穴,叫他動彈不得,道:“邱振平,你想清楚了,到底交不交待,再不交代,賈老子可就動手了!”說著,他將手輕輕放在邱振平頭頂百會穴處。
邱振平絕非鐵骨錚錚的漢子,可他卻明白兩點,第一,除了宋清明之外,賈英雄二人並無證據證明秘籍是自己所盜取,即便他們咬定是自己盜取,可為了證明邱韻清白,也不會下死手;第二,一旦自己承認,別人如何對待自己不好說,邱家的家法卻是一定逃不過,結論便是,咬牙堅持,尚有一線生機,一旦承認,死路一條;為了顯示自己的清白,他故意破口大罵,“你們這對狗男女,不辨是非,聽信宋清明這奸邪小人之言,今日如此羞辱於我,你們等著,有朝一日,我必然百倍千倍······”
“他娘的,還敢罵人,老子封了你的啞門穴,看你再罵!”賈英雄在邱振平啞門穴上一點,邱振平當即作聲不得,旋即又點中頭頂百會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