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普等人見狀,不禁搖頭苦笑,他們之所以決定先行將此事說明,一來,是還賈英雄,邱韻這些人一個清白,同時也是除去點蒼派進入山穴的資格,以免外人不曉底細,被有心人借題發揮,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而並非叫賈英雄等人就此了解恩怨,不過此事既是項連雲挑起,他們誰也不好阻攔。
點蒼派一眾弟子早就嚇得心顫腿麻,隻有王泰中尚能強作鎮定,喝道:“怎麼,你們欺負老夫重傷未愈,無法與人動手麼!”
“少他娘的來這套,今天賈老子就是欺負你了,怎麼著!”賈英雄道。
徐輝道:“王泰中,你汙蔑我臥梅山莊中人,可曾想到會有今日,這便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大哥,還跟他費什麼話,一起動手,上去砍了得了!”張秀英道。
就在這時候,台下忽的人影一閃,一人騰空而起,掠上高台,朗聲道:“你們與王泰中的恩怨如何了結,與我無關,我隻問賈英雄一句,我孩兒何在,我邱家秘籍何在!”
話音未落,人群中一陣騷動,十幾人前後躍上高台。
賈英雄瞥見人影晃動,轉頭一看,見是邱家人,為首一人,正是邱澄海,在青雲擂上,他被邱澄海壓著打,心中窩火,此時,兩位老祖宗就在身旁,哪還會將邱澄海放在眼中,哼了一聲,道:“老王······你是不是眼睛瞎了,耳朵聾了,賈老子早就說過,你那死鬼兒子多行不義,賈老子看不過眼,一掌將他拍死了,至於秘籍,早被你的便宜兒媳會蘭明璿燒了!”
謊話說得多了,自己也覺得是真話,賈英雄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邱澄海聞聽此言,更是怒不可遏,道:“賈英雄,你說我兒種種惡行,又說秘籍燒了,我問你,證據何在!”
賈英雄一指宋清明,“他就是人證!”
“此子被你脅迫,哪敢說個不字!”邱澄海冷笑兩聲,又道:“即便如你所說,邱振平犯下種種惡行,那也該由我邱家家法懲治,你有什麼資格取他性命!”
賈英雄正不知如何答對,忽的反應過來,這裏可是自己的地盤,兩位老祖宗就在一旁,還用得著講道理麼,此時不囂張,更待何時,當即道:“老東西,少他娘的胡攪蠻纏,賈老子向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江湖上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你不信也沒辦法,不過若是惹得賈老子不高興,當心你這把老骨頭下不了朱嶺!”
“好狂妄!”邱澄海怒道。
與王泰中交好的幾個掌門,先前不敢作聲,此時趁機鼓噪起來。
“清風觀的人真個狂妄!”
“這個賈英雄先是仗勢欺淩王掌門,現在又威脅邱老前輩,根本不將咱們江湖人放在眼裏!”
“我聽說,前些日子,這個賈英雄還在觀裏大肆訛詐江湖同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邱韻本就與邱家仇深似海,此時見賈英雄越說越不像人話,明明有理,也被他說的沒理,高聲說道:“邱振平與金人為伍,便是出賣大宋,賈英雄作為大宋子民,將其斬殺有何不可!邱澄海,你的兒子與金人勾結,你這個做父親的敢說不知情?我看是你在背後支持也說不定!”
“孽障,安敢胡言亂語!”邱澄海喝道。
邱韻恍若不聞,繼續說道:“另外與人對敵之時,自應當全力出手,難道隻允許邱振平殺別人,就不允許別人還手麼,要怪隻怪他學藝不精!”
話雖不多,卻是句句在理,鼓噪之聲立時止住,一眾高人聽來,也暗自點頭,賈英雄更是佩服得無可無不可,原本他還在心裏盤算,該用一種什麼樣的語言,既能罵得痛快,還能罵得出彩,現在跟邱韻一比,才發現自己的一番心思,簡直猶如孩童嬉鬧一般,實在上不得台麵。
邱澄海情知眾怒難犯,長長呼出口氣,將心頭怒火壓下,道:“邱韻,你的事日後再說,今天我先與賈英雄算賬!”
賈英雄哼了一聲,還未及開言,又被邱韻搶了去,“你兒子品行不端,你不思反省,卻在這裏大言不慚,口口聲聲說要報仇,不怕被天下英雄恥笑麼!”
邱澄海須眉皆炸,再也按捺不住,喝道:“都怪當初我一念之仁留下你這孽種性命,今日我便除了你這禍根!”說著,他雙臂一振,便要動手。
呂若蘭性情溫和,從不願與人結仇,不過邱韻卻是她最看中的弟子,絕不容有失,踏前一步,擋在邱韻身前,微微躬身道:“邱老前輩,晚輩鬥膽請教一句,邱韻可是你邱家人?”
邱澄海怒火填胸,憤然道:“這孽障算什麼邱家人,不是!”
“好!”呂若蘭點點頭,道:“她不是你邱家人,卻是我流雲門弟子,如老人家方才所說,門人弟子犯錯,自有門規懲治,不勞你一個外人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