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談話,眾人心中疑惑大半釋去,又追問了一些旁枝末節,張真清有的知道,有的也不甚清楚,最後眾人決定,各派在此休整三天,一來是等受傷之人恢複傷勢,二來也是防備再有變故,至於彭晨釗,魏景平,以及一眾黨羽,則要帶回天師教再做懲治。
夜靜更深,眾人紛紛散去,張真清,徐澤洋二人跟著張真奇回到精舍之中,也不知兄弟三人說些什麼,隻是時間不大,屋中傳來張真奇一聲爆喝,“滾,我才不回天師府!”
賈英雄現在是寶中之寶,絕不容有失,不僅有了自己的房間,各派高人還指派門人弟子分班輪崗小心保護,晚上是夏侯,唐風,臥梅山莊眾人,白天是心遠,魏勝等人。
夏侯,唐風等人在外人麵前端正嚴肅,道貌岸然,可隻要與賈英雄一起,便沒了正行,自也不會傻嗬嗬站在門外,一起擁進屋裏,甄樂兒,邱韻,張秀英三人往床上一坐,賈英雄反倒被擠得坐在椅子上,夏侯等人各自找地方湊合。
時間不大,正心也推門進屋,原本他在經房中誦讀經文,可外麵受傷之人一聲接著一聲慘嚎,好似鬼哭狼嚎一般,他心中驚懼,來找賈英雄作伴。
賈英雄一見正心,立時喝道:“你個兩麵派,又來做什麼!”
正心厚著臉皮,嘿嘿一笑,跳到賈英雄懷裏。
眾人閑聊一陣,門外腳步聲響起,一個粗豪的嗓門壓低嗓門道:“各位少俠,在下蒼雲門的弟子,雖經項老前輩妙手,卻仍感髒腑劇痛,深夜時候,不敢打擾前輩,不知各位少俠可能替在下一看?”
“等著,等著!”賈英雄答應一聲,推了推正心,道:“你去開門!”
“我害怕,我不去!”正心道。
賈英雄又捅了捅唐風,“你去!”
“我······我······”
賈英雄來不及聽他說完,又對楊大鵬,道:“你去!”
“嘿!賈少俠現在架子是大了,這就開始指使我這個做兄長的,以後還不定怎樣頤指氣使呢!”楊大鵬陰陽怪氣道。
甄樂兒看不過眼,道:“不去就不去,擠兌人做什麼,我去!”說著,從床上跳下,走向房門。
賈英雄甜在心裏,咧著嘴,傻嗬嗬笑著。
眾人一陣哄笑,張秀英道:“看到沒,樂兒妹子這是心疼了!”
夏侯左道:“也是,英雄這次雖被逐出門牆,卻也是因禍得福,與甄姑娘的事情,旁人也就說不得什麼了。”
甄樂兒滿麵羞紅,佯作不聞,伸手將房門拉開,卻是麵色驟然一變,“你是······啊!是你!”話音未落,跌坐在地。
眾人急急轉頭觀瞧,就見會蘭明璿一臉猙獰,站立門旁,抬手一掌,向賈英雄打去。
原來,會蘭明璿心機深沉,手段狠辣,各位高人知道賈英雄的重要,她如何不知,是以當時並未遠離,而是混跡於人群之中,趁著搶救傷員,混亂之際,假扮做傷員,被人抬入觀中,誰能想到她如此膽大,各位高人隻是安排層層布防,將觀外把守得鐵桶相似,不料她卻已在觀內。
賈英雄本就是內息滿盈,若是再挨上這一掌,必死無疑,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陡然躍出,擋在賈英雄身前,正是邱韻,她在見到會蘭明璿的一瞬間,已然猜出其目的,幾乎在抬手的瞬間,便飛身掠出。
賈英雄大駭,以邱韻的功力,如何承受得起會蘭明璿的掌力,再要推開,已是不及。
這時,變故又生,窗子忽然被打破,一道掌力淩空襲來,與會蘭明璿掌力相撞,隻是那人掌力顯然不及會蘭明璿掌力雄厚,雖抵消一部分,仍有不少落在邱韻身上。
“砰”的一聲,邱韻口噴鮮血,重重撞在一側牆壁。
這一切不過是呼吸之間,眾人反應過來,爆喝連連,夏侯左,夏侯右,身形急閃,將邱韻搶在手中,其餘眾人一起攻向會蘭明璿。
賈英雄須發皆炸,一聲怒喝,向會蘭明璿撲去,不過將將來至門旁,便覺內息翻攪,一口血氣上湧,昏厥過去。
會蘭明璿果斷異常,眼見如此,不做絲毫停留,轉身騰空而起,衝向觀外,一陣驚呼聲,接著便是幾聲慘嚎。
觀內各門派聽到聲響,刹那間便沸騰起來,數也數不清多少火把同時亮起,紛紛向聲音傳出方向湧去。
普惠,張真奇,項連雲,呂若蘭四人前後來至房中。
張真奇運轉玄功,助賈英雄壓製內息。
項連雲與呂若蘭來至邱韻身旁,就見她呼吸急促,麵色赤紅,猶如烈火炙烤一般,急急將邱韻抱到雲床上,各自運轉真元,向她體內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