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雖不多,卻是足有九位神靈入體之境的高手,這天底下哪裏還去不得!
小字輩眾人原本也要跟去,被張真奇拒絕,理由是人數太多,反倒容易引人警覺,隻是跟著送出山莊。
馬車上了官道,即將啟程之際,趙構忽而下車,來到賈英雄麵前,道:“賈少俠,多虧得你深入虎穴,將朕救出,不知你可願入朝為官,朕······”
“少來吧你!賈老子要當官也是當忠臣,到時候你一個不如意,或者是你怕賈老子功高震主,賈老子又沒活夠,才不去!”賈英雄道。
跟來送行的甄家父子聽到這話,好懸沒嚇癱了,齊齊一聲驚呼。
趙構一路上不知被賈英雄指著鼻子罵了多少次,更難聽的也聽過,絲毫不以為意,輕輕一笑,道:“賈少俠施恩不望報,果是名士風範,不過朕到底心中過意不去,賈少俠若是不願為官,不知還有其它心願,朕必竭力幫你實現!”
賈英雄撓了撓頭,有心說上幾句要趙構當個好皇帝,愛民如子之類的,可想了想,實在不符合自己的人設,眼見趙構又是一副誠心誠意的樣子,忽而轉頭看向甄秀才,招了招手,“你過來!”
甄秀才幾乎是爬著過來,先對趙構磕了一陣響頭,才仰著臉對賈英雄道:“什麼事?”
“你想不想當官?”賈英雄道。
甄秀才連想也沒想,狠命點頭,恨不得把脖子也搖斷了。
賈英雄指了指甄秀才,對趙構道:“那你就封他個官吧,不過先聲明,這小子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最好封他個沒有油水的官,否則他貪贓枉法,魚肉百姓你可別怪我!”
趙構道:“賈少俠,不知他與你是何關係?”
“這個······”賈英雄吧唧吧唧嘴,有甄老頭在場,他也不敢胡說八道。
甄秀才也看出來了,自己能不能當官,全仗著賈英雄了,關係越近,官自然就越大,忙不得叩頭道:“回聖上的話,草民既是他結拜兄弟,也是他的大舅子!”
“哦?”趙構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略略沉吟,道:“這樣吧,朕就封你金紫光祿大夫,你在此等候詔書,詔書一到,即刻趕往臨安赴任!”
“謝陛下,謝陛下!”不僅甄秀才磕頭,甄老頭也忙不迭上前,跪倒叩頭不止。
直待張真奇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眾人返身走回山莊,一邊走,邱韻輕輕一笑,對賈英雄道:“看來你是學聰明了!”
賈英雄一愣,道:“什麼學聰明了?”
“懂得送人質了!”邱韻道。
賈英雄越發疑惑,道:“什麼人質?”
“原來你是誤打誤撞啊!”邱韻又是一笑,道:“趙構表麵是謝你,其實卻是怕你,怕你對他不利,甄秀才入朝為官便成了你的把柄!”
賈英雄悚然一驚,道:“那甄秀才去當官,豈不是送死?”
邱韻道:“你放心,隻要你沒事,甄秀才便會安然無恙,隻是要勸他別做一個天怒人怨的貪官才是!”說罷,快步離去。
甄家父子見邱韻走了,急急上前,甄老頭也顧不得臉麵,一口一個“賢婿”,甄秀才勾肩搭背,更是一口一個“妹夫”叫得親熱。
這時候,賈英雄終於發現,人群裏除了甄樂兒之外,還少了兩人,一個是魏勝,一個是仇天,當著甄家父子,他不好問甄樂兒,隻有問魏勝二人,道:“我大哥和仇大哥呢,還沒到麼?”
“妹夫,你真是,不問我妹子,先問外人!”甄秀才抱怨一句,還是說道:“他們倆前天晚上就到了。”
“那怎麼不見人,莫不是受傷了?”賈英雄道。
“沒有,他們來了,又走了!”甄秀才道。
“去哪裏?”
甄秀才搖頭,“不知道,仇天說自己的身份已經泄露,再留在此處,或許會為義氣山莊帶來災禍,魏大哥不忍他一個人離去,也結伴而行。”
這一路上,賈英雄就發現不僅邱韻知道仇天的身份,就連窩吉,範尋,郭起,趙構這些人也是心知肚明,隻有他和“心心相惜”的楊大鵬兩人蒙在鼓裏,不過,又不好向旁人發問,否則豈不是顯得他智商太低,跟甄秀才倒是沒這麼些計較,道:“仇天到底什麼身份?
甄秀才道:“我哪裏知道!”
“仇天,你到底是誰啊!”賈英雄在心裏無聲呼喚一聲,隨即又低聲道:“樂兒哪裏去了,怎麼不出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