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來不及多說,眾人一起來至寒潭,四位高人將衣衫收拾妥當,為防萬一,項連雲又將流虹劍取出,別在後腰,隨即躍入寒潭之中。
眾人雖已做好最壞打算,可在心裏都難免有一絲幻想,那就是因為這株凝玉寒草尚未長成,兩頭異獸或者並不在潭中,然而,當四人來至涵洞近前時候,忽的水波狂湧,兩頭異獸自涵洞一側極速撞來。
項連雲先前雖已見過這兩頭異獸,此刻卻仍不免頭皮發炸,與三人一起,極速向後方逃竄。
兩頭異獸生於水中,長在水中,速度奇快無比,巨尾一甩,便是兩三丈距離,眨眼間便追至近前。
入潭之前眾人便已商議妥當,項連雲繼續後撤,由普惠三人抵住兩頭異獸,異獸雖則鱗甲堅韌,又附著一層粘膜,內力,兵刃皆難深入其體內,不過,普惠三人也是修為精湛,豁出命去,道道勁力劈斬而出,目的又隻是護住周身,一時間,兩頭異獸也無可奈何。
項連雲直逃出十丈開外,生怕再遠,丹藥便失去效果,急急將瓷瓶取出,開啟瓶塞。
刹那間,兩頭異獸齊齊一滯,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齊齊向項連雲襲去。
普惠三人顧不得耳畔嗡嗡,兵分兩路,普惠極速向涵洞遊去,無崖子與青鬆道長趕去相助項連雲。
來至涵洞口,果見一株半尺來高,通體墨綠色水草一般的植株,普惠小心翼翼取下,握在手中,反身向潭口遊去,將凝玉寒草交於接應的眾人,又趕去相助項連雲。
四人彙聚一處,且戰且退,終於來至潭口下方,目光交錯,一起運轉真元,竭盡畢生之所能,打出四道掌力。
兩頭異獸再是凶悍,也終究抵擋不住,霎時被掀飛出去。
四人乘勢躍出寒潭。
這時候,寧不祥早已帶著凝玉寒草回到房間之中,隻是卻遲遲不肯出手為甄樂兒醫治。
賈英雄焦急無方,道:“老爺子,你看什麼,快動手啊!”
寧不祥道:“隻怕這株凝玉寒草藥力不足,隻能將毒火壓製下去,卻難以根治樂兒的傷勢!”
眾人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唐雲清道:“寧穀主,不知可還有其它辦法,能夠補充藥力?”
賈英雄六神無主,也跟著道:“對!還有沒其他辦法?”
“凝玉寒草藥性奇寒無比,老朽想了這半日,也想不出補足之物。”寧不祥無奈道。
就在眾人籌措無計之時,項連雲等人也趕來房間,聽說之後,也不免露出絕望之色。
忽而,邱韻道:“各位前輩,晚輩倒是想到一點,隻是不知能否見效,也不知是福是禍。”
項連雲道:“丫頭,你快說。”
“晚輩聽樂兒說起,會蘭明璿幾次三番欲將她劫走,原因便是她體質特殊,適合修煉那部《九天十地玉鼎乾坤法》,若是能先將樂兒的傷勢穩住,再修煉此功,不知能否將火毒解去!”邱韻道。
賈英雄眼睛一亮,急忙對張真奇道:“老祖宗,你快把功法拿出來,傳授給樂兒!”
武林大會時候,賈英雄早將《九天十地玉鼎乾坤法》秘籍交給張真奇。
張真奇冷聲道:“你忘了會蘭明璿和宋清明做過的醜事!”
賈英雄道:“老祖宗,樂兒與他們不一樣······”
張真奇緩緩搖頭道:“邪魔功法之所以被稱作邪魔,便在於亂人心誌,一旦修煉,便令人沉迷其中,墮入魔道,再也無法自拔,這部‘九天十地玉鼎乾坤法’我已然看過,乃是借助釋道兩家修煉法門,正是玄妙到了極處,因而也邪到了極處,魔到了極處,也最能禍亂心智,以會蘭明璿修為之深,樂兒若不將這部功法修煉到極深境界,自難化解毒火,可若是修煉到那般境界,需要多少時日,又會變成······哎······”
張真奇一聲悠長歎息,不再往下說,賈英雄悚然一驚,萬一甄樂兒當真如會蘭明璿一般人盡可夫,他實在不敢想象,可無論如何,他又不能眼睜睜看著甄樂兒就此香消玉殞,心中便好似油煎一般,躊躇半晌,終於咬牙道:“以後我寸步不離跟著她······”
“蠢物!”張真奇冷喝道:“到時候,她本就是修煉魔功,你處處跟著她,反使她魔焰高漲,借助你的真元,她修為日日精進,你日日衰退,遲早有一日脫韁而去,你如何束縛!”
“我······我總不能看著他死啊!”賈英雄無言以對。
項連雲也道:“師兄,你將秘籍拿來,我的徒弟,我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