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紙雪白,映出屋中明亮的燭光,項連雲點破窗紙,自己背過身去,示意甄樂兒向內觀看。
甄樂兒隻覺一顆心仿佛要從嘴裏跳出來,急急向內觀瞧,就見賈英雄與邱韻摟抱在一處,邱韻下半身用被子蓋住,上半身隻剩一個粉白色肚兜,兩條雪白臂膀環住賈英雄脖頸。
甄樂兒血氣上湧,眼前便是一黑,想也不想,打爛窗紙,闖入屋中。
二人先是一驚,旋即便鎮定下來。
甄樂兒嬌軀亂顫,指著二人,不可置信道:“你們······你們······”
賈英雄不急不慢從床上走下來,一臉惡毒道:“原來你還沒死!”
“我······”
“你什麼,沒死也活不過三個月,跟死了也差不多!”賈英雄道。
邱韻的聲音也變得無比尖刻,道:“妹子,事到如今也就不瞞你了,其實早在金國的時候,我和英雄便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隻是礙著你,不好說出來,現在倒好,左右你隻有三個月可活,正順了心思!”
“你們······你們怎麼如此狠毒,我早說過,你們願意在一起,我不反對,可為什麼這般待我!”甄樂兒說著,眼淚早已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嘿!這都想不明白,我問你,到時候你們倆誰做大,誰做小,像邱師叔······韻兒這樣的人物,我怎麼舍得她做小,可若是叫她做大,你又是在先,這一點說不過去啊!”
甄樂兒終於站不住了,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賈英雄一步踏出,下意識的上前攙扶,卻被邱韻死死拉住,邱韻道:“樂兒,是姐姐對不起你,不過,你總也該有自知之明······”
甄樂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欲昏死過去。
賈英雄驟然變得一臉惡相,罵道:“臭婆娘,還不快滾,賴在這裏做什麼,連累得賈老子沾了你的晦氣!”
“混賬!”項連雲怒不可遏,便要闖入屋中。
“住手!”一聲爆喝,張真奇等人閃身出來,擋在門前。
“賈英雄和邱韻做出這等下作之事,你們就看著麼!”項連雲道。
張真奇道:“師妹,我知道你愛徒心切,不過,你也要看明白形勢,甄樂兒武功,智謀,哪樣比得上邱丫頭,他們兩人才真正是天作之合,識時務的,你帶著甄樂兒離開,若是不然,我們便隻有出手將你們留在這裏!”
“阿彌陀佛,張道兄所言極是,英雄年紀輕輕,日後必當肩負武林重任,自當有良配才是!”普惠道。
“好,今天咱們便不死不休!”說著,項連雲周身真元滾動,便欲動手。
“師父,咱們走!”甄樂兒艱難從地上爬起,踉蹌走出房間。
項連雲上前將她扶住,道:“樂兒,你別怕,為師替你報仇。”
甄樂兒隻是搖頭,拉住項連雲便走。
項連雲憤憤然以腳跺地,喝道:“好,今日你們聯手欺負我們師徒,日後我們必當百倍、千倍還給你們!”
說罷,師徒二人縱身而去,一邊走,項連雲道:“樂兒,他們說你活不久,你就偏偏活久了給他們看,不僅要活著,還要報仇!”
“這是《九天十地玉鼎乾坤法》,會蘭明璿說你體製特殊,適合修煉此功,從今日起,你便要潛心修煉,另外這裏還有一部少林真經,一部天師教寶典,乃是為師早年間所得,為師知道海外有一隱秘所在,咱們現在便趕去那裏,潛心修煉,回來報仇!”
“是,師父。”
此時,邱韻與賈英雄早已穿好衣衫,走出房中,與眾位高人一起,望向二人離去的方向。
這便是邱韻的計劃,雖然有不少漏洞,可邱韻卻算準了,一則甄樂兒原也不是精細之人,二來,重傷初醒,頭腦渾渾噩噩,又是這等事情,怒火中燒之下,自也不會細細思索,必然中計。
久久,張真奇歎息一聲,對邱韻道:“邱丫頭,此事你受委屈了。”
方才,那一番話雖假,情卻真,邱韻明白,自今往後,自己再無退路,可賈英雄卻仍是毫無察覺,一顆心徹底跌落深淵,她隻好忍住即將湧出眼眶的淚水,狠命搖著頭。
張真奇曆經世事,哪會看不出,略略沉吟,轉頭看向邱澄海,道:“邱師兄,貧道替英雄向邱丫頭提親,不知你可能應允?”
“這······”邱澄海不由一愣,轉頭看向邱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