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道:“邱師妹,那人是······”
邱韻道:“乃是一位故人,請回吧。”
眾人見邱韻麵色平靜,並無任何暗示,也隻得作罷,紛紛轉身離去。
邱韻將院門掩上,重新回到屋中,卻不說話,隻是看著麵前那人。
“你知道我來報仇,為何不跑?”那人聲音清亮,宛如黃鶯啼囀,卻又透著一股凜然殺意。
邱韻答非所問,“你的傷好了?”
“你是不是很失望?恨不得我死了才好!”那人忽而將輕紗揭去,露出一張絕美的麵容,正是消失了五年的甄樂兒,隻是麵容因憤怒而扭曲。
邱韻聲音平靜,道:“你是來殺我?”
“你們欠我的,我當然要找回來,不過也不是僅僅殺你這麼容易!”甄樂兒道:“你們的孩子在哪裏?叫來我看,是像他一般癡傻醜陋,還是像你一樣蛇蠍心腸!”
“孩子?”這一句,當真是出乎邱韻意料,她與賈英雄並未有夫妻之實,哪裏來的孩子,隻是不知出於什麼心思,微微沉吟之後,她並未解釋,反而閉上了眼睛。
甄樂兒出手如電,封住邱韻三處大穴,提在手中,邁步走出房間,甫一推開院門,便見夏侯,心遠,周虎等人站在門前。
原來眾人方才離去之後,到底覺得不妥,又回來院外守候,此時甄樂兒輕紗鬥笠已去,大家夥看個真切,賈英雄之所以浪跡天涯,邱韻之所以獨守青燈,症結便是甄樂兒,隻要她回來,將誤會消除,自可皆大歡喜。
張秀英急忙上前,道:“樂兒,我聽賈英雄說過,至少要等你修為突破神靈入體之境,才能將火毒化解,沒想到這麼快······”
“哼!你們自然希望我永遠回不來才好!”甄樂兒道。
“樂兒,這叫什麼話,快放了邱韻,這其間有些緣故······”
“張秀英,枉我把你當姐姐,當日你卻不顧念咱們的結拜之情,與他們沆瀣一氣,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甄樂兒道。
“甄姑娘,其實當初英雄與邱姑娘假意歡好,目的也隻是為了叫你安心離開,這些年來,英雄一直不在山莊,我們看得出,他也是在等你回來,你千萬不要誤會。”徐輝道。
“誤會!哈哈,說得好聽,這五年裏,為了修煉,究竟多少次死裏逃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他會這麼好心!你們在這裏正好,也省得我再麻煩,告訴賈英雄,三日之後,到仙掌峰來,否則我便將邱韻扔下去!”
心遠道:“邱姑娘,是非曲直,待英雄回來自有分曉,你何必非要將局麵鬧得不可收拾!”
“和尚,好好念你的經,本姑娘的事與你無關!”甄樂兒道。
夏侯左性子火爆,一步踏出,擋在甄樂兒身前,道:“甄姑娘,還是請你在山莊裏等待!”
“夏侯左,當年我打不過你,今天卻不好說了,還不讓開!”不待話音落地,甄樂兒陡然擊出一掌。
夏侯左急忙運轉真元,舉掌招架。
雙掌交實,“砰”的一聲,夏侯左頓覺一道灼熱內力直襲體內,瞬間麵如熱碳,悶哼一聲,跌坐在地。
須知,甄樂兒離開之時,不過將將踏入神覺初生之境,與夏侯左等人懸殊極大,這五年時間,夏侯左等人互相切磋,進境亦是不小,卻被甄樂兒一掌擊退,不由得眾人不驚。
甄樂兒冷笑道:“夏侯左,本姑娘已然手下留情,你運功兩個時辰,便可恢複,不過誰若是再要上來,可別怪我不顧往日情麵!”
眾人見邱韻被她抓在手中,生怕逼急了,魚死網破,局麵便再不可收拾,自也不敢再行阻攔。
周虎忽道:“樂兒妹子,英雄行蹤不定,我們哪裏尋他,萬一他三天不回來,如何是好!”
邱韻一笑,道:“你們放心,三天之內,他必然回來。”說罷,飄身離去。
果如甄樂兒所說,兩個時辰之後,夏侯左終於將火毒化解。
眾人見他醒來,急忙詢問。
夏侯左歎息一聲,道:“她的修為雖比我強,卻也有限,隻是那股灼熱力道無從招架,不過五年時間,她能精進如斯,著實令人驚歎!”
眾人盡皆默然,眼下別無他策,一麵派人通知張真清,一麵派人去仙掌峰打探消息,剩下的隻有期盼賈英雄盡早歸來,化解這場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