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昌看那姐妹倆說著就扯到自己的兒子,當下喝道:“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自己在外勾三搭四,我兒不屑於與你,你反過來血口噴人,你還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

“嗬嗬,村長真是好大的官威,好大的威風。嬤嬤你可看見了,一個村的村長就是這樣做的。勞煩你回去後,與江大人說說,詩情認為,楊家村有這樣的村長,著實不利於村裏的發展。”

楊天昌聞言看向霍嬤嬤,這才想起來顏詩情這次回來,身邊是跟了人的。

聽她那意思,這個什麼嬤嬤還是縣蔚府上的。

看到這,他下意識地想要巴結討好一番,可在抬頭看向顏詩情時,又變了。

橫豎都已經撕破臉了,在裝也無用。

當務之急就是把這個賤丫頭趕出去,這樣以後他就不用操心兒子會與這丫頭攪在一起,也不用擔心楊家村會得罪貴人。

“你不過是一個逃奴罷了,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楊天昌說完這話,看向一旁不發一語的男子道:“這位公子,這不是你府上的逃奴嗎?你若不抓回去的話,那我楊家村便要清理這等不要臉的蕩婦。”

不管是趕出去也好,還是沉塘也罷,總之楊家村是容不下她!

男子見狀,眼眸一轉環視了下四周,這才揮手道:“來人,將情姑娘帶回去!”

顏詩情沒想到自己說了那麼多,他還是要針對自己,當下心中略微懊悔,她為什麼要拒絕了楚璽墨給她人的事。

特麼不拒絕的話,現在這些人她都不用看在眼裏,分分鍾就能解決了。

她是能打,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眼前這可是二十幾個人,且各個有功夫,還拿著刀劍。

“想要帶走我,做你的春秋大夢!”

顏詩情說完這話,本著先下手為強,掏出楚璽墨送給她的銀針,直接朝那男子射去。

男子顯然也是有功夫的,他在顏詩情銀針甩出之時,便拉了梁氏擋在身前。

當銀針紮入梁氏的顴骨處,這才掃了一眼,隨即又令道:“不論死活,給爺帶回去!”

他說完這話,眼底帶著一抹征服欲道:“很好,你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了!”

顏詩情簡直要被氣笑,這樣的極品不知道李清憐哪裏找的,簡直狂妄自大到不行,他當自己是天王老子,是個女的見一麵就會喜歡上,所以去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嗎?

楊家村的村民看到人打起來,紛紛朝外散開,但並未走,而是冷眼旁觀顏詩情怎麼被捉走。

常氏匆匆而來時,恰好看到顏詩情被人一拳擊中肩膀,怒吼道:“你們都眼瞎了嗎,沒看到詩情被外村人欺負是不是?”

緊接在她身後的,便是吳氏,於氏,小楊氏,發仔等五戶日常與顏詩情交好的人家,他們紛紛拿著鋤頭,鐮刀等物,怒氣衝衝而來。

顏詩情肩膀被擊中後,悶哼一聲,退往身後倒退了兩步,還未等她站定,又一個拳頭迎麵而來。

吳氏見狀,怒道:“鄉親們,殺啊!”

喊完她自己率先拿著一個耙子,衝著眼生之人打去,緊接著發仔等人也拿著武器衝了進去。

他們隻知道顏詩情是不會自賣自身的,隻知道她是他們楊家村的福星,隻知道這丫頭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也隻知道,不管是誰,都不能帶走她。

楊天昌看著這五戶人家,麵色氣的通紅,想要罵人,剛好看到他媳婦常氏也不知道從哪拿了一把鐮刀,正與人拚命,因此伸手將她拉住的同時,也一巴掌狠狠地甩了過去:“鬧夠了沒有?”

常氏伸手抹去了嘴角處的血腥味,冷眼望著自己處了快二十年的男子,眼底沒有傷心,有的全是冷意。

“此事過後,合離!”

楊天昌顫抖著手,望向常氏眼底的絕情,始終不明白,那丫頭到底有什麼好的,能讓她瘋魔了心,要這樣護著她。

甚至可以說,連兒子在她心裏的位置,都不如那丫頭。

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常氏沒工夫去想楊天昌是如何想的,她在扔下這話後,便又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將渾身是傷的顏詩情護在身後。

“情丫頭不怕,嬸子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