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到江嬤嬤出去後,江貴妃又親自執筆寫了一張字條,用蜜蠟封好召出暗衛,令人快馬加鞭送到洪武國給江鴻軒。

如今她也是有孫子的人,再也用不著顧忌那麼多了。

福星終究是福星,一次能懷上倆。大楚也要因她,百姓不再疾苦,引水也不再困難。

眼下這一樁樁,這一件件,在不久的將來,都能實現。

吉峰鎮阮家坑

這段時間,村民心皆是心煩氣躁。

這一切,乃是聽人說要開挖河渠,需要服徭役。

阮洋在家,被人煩得不行,不得已來到顏府,不,已更改為白府,麵見駱嬌恙。

“夫人,不知外頭傳的服徭役之事,可知真假?為期多久,一村出多少人還是?”

阮家坑人少,這若是家家戶戶都要出一個人的話,怕是家裏都隻剩下老弱婦孺了。

打從駱嬌恙知道阮老太和顏雪芝落跑之後,日子安逸了不少,也甚少關心外頭之事。

眼下聽到阮洋這話,一時有些摸不著頭緒。

服徭役,有嗎?她好像沒聽人提起。

阮洋見狀覺得自己問錯了人,他應該直接找白老頭才是。

駱夫人終究是內宅女子,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哪裏會知曉。

駱嬌恙想起香桃家,便對素心道:“你去問問老爺子,可知曉這事?”

“是,夫人!”

素心雖說有所耳聞,但因不關她的事,便也沒往心裏去。

現在夫人這邊有人問起,她也得去打聽清楚才行。

不多時,白逸風跟在素心身後,從外頭晃了回來。

今年阮家坑這邊的收成總體不錯,凡是跟著種了水田的人,皆是比往年要狠狠賺上一筆。

除了水田的收成高之外,還有田裏的魚蝦等物,也賣了不少。

現在天越來越冷,這邊的田地除了最先收割地三畝,因之前收割之時杆子割的高,後來天熱又二次長了些出來。現在馬上也可以收割了,他等著割了稱好,安排好來年的一切,便可回京城做年底的彙總。

不過這段時間內,相對清閑不少。

阮洋見到他,再次開口問了一遍,白逸風搖頭晃腦道:“現在還不到時間,你心急也無用。是一家出一戶,還是一村出多少人,多久的時間等等,老頭兒也不知曉。不過是挖河渠,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你們多注意就是。”

一聽就這幾天,阮洋心直往下沉。

服徭役什麼的,真是煩。挖河渠,這到處缺水,幹巴巴的,有什麼好挖的。

一年忙到頭,也就現在空閑點,還不讓安生,得背井離鄉去挖河渠,還讓不讓人活了?

白逸風見他那模樣,忍不住道:“嘿,你這哭喪著一張臉幹啥?你知曉為啥挖河渠不?這是詩情丫頭提出來的,你可知曉?”

阮洋聞言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白逸風。

“你知曉詩情去哪裏了吧?咱們大楚缺水,洪武國水太多,所以要引過來,可懂?咱們現在挖河渠,是為了日後家家戶戶有水可用。聽她的,總是沒錯。你瞧瞧,原先她說種樹,現在你走外頭看看,是不是比往年好多了?今年是不是比往年還多下一兩場雨?”

阮洋也不知這下雨到底是不是和種樹有關,聞言木然地點點頭。

顏詩情,不不,夫人說改姓白了,白詩情做的事,總歸是沒錯的。

那這挖河渠,雖然是為了大夥兒好,但到底還是服徭役,這一去,不死也得脫成皮。

“老頭兒我就與你直白說了吧。咱們吉峰鎮的河渠不會挖太多,估計會挖一條主河流,也就是環城河什麼的。等這些挖到下一個城鎮,就算了事。各村若是將來想有水喝,自行安排挖到與主城河相通之地去。雖說阮家坑暫時不缺水,但怕就怕這地下河有用光的一天,你們還是早些打算的好。自己挖,這幾年內,什麼時候挖通都成。”

阮洋一聽主要是挖主城河,其他都不急,頓時也覺得沒那麼緊張了。

想來挖主城河也沒那麼快,應該也是分一兩年挖好的,加上吉峰鎮若是家家戶戶都出人的話,也費不了多少工夫。如此一來,還能一勞永逸的解決以後的引水和作物灌溉問題。

“多謝老爺子相告,我就這與村民們說去,免得他們急上火。”

白逸風揮了揮手,這才看向坐在另一側的駱嬌恙,想了想道:“小恙兒今年隨我回京過年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