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情一聽阮大樹說的這般詳細,心下越發得肯定,這洪武國的京城,真的很多橄欖樹。

如此一來,那再好不過,這樣她也不必愁回頭沒原料。

這些東西多,那便代表物價高不到哪裏去。

眼下大夥兒都不知道,白便宜了她。

等日後就算知道橄欖的價值,那也會因為東西多,貴不到哪裏去的,如同那珍珠一樣。

這邊的海水珠,街道上的小攤小販那隨處可見,價格極為低廉。

即便經過之前連府和吳府的搗亂,也高過一段時間,但可比預想中的還要便宜許多。

之後沒多久,不也回複了嗎?主要是東西太多了,想要提高價格,是很難的事。

想到這,她幹勁十足。

橄欖菜的做法,她知道除了她愛吃的肉末欖菜四季豆之外,還能炒雞蛋,清蒸魚時放一些,跟著一起炒飯也行。

除此之外,還能燒豆腐,做菜餅,在之後她也不知道了,需要小雲她們去好好研究研究。

不過管她呢,她喜歡的那一道知道怎麼做就可以了。

其他具體是怎麼個做法,那就不是她操心的問題了。

她的廚藝僅限於做了能吃,想要好吃,那是不可能的事。

阮大樹看顏詩情雙眼晶亮,卻沒說話,知道她一定又是在想什麼東西,便手一揮,招呼人開始忙碌。

等人分配好,上樹摘得摘,在下頭接著放的人放時,阮大樹這才走到顏詩情身旁。

“詩情,這青果結得挺多的,你將這些摘下來做什麼?這些都沒什麼人吃,你花錢請人什麼的,這……”

阮大樹實在不知道顏詩情究竟想做什麼,難道她還想將這些賣掉不成?

洪武國肯定是沒人買的,難道她想讓人運回大楚去賣?

可這東西在洪武國的人都不喜歡,難道大楚的人會喜歡不成?

不,反正至少他不是很喜歡。

顏詩情看了他一眼,這才想起,他還不知道自己打算做什麼,便笑道:“我要將這些做才菜,橄欖菜。而且這個還能榨油,這個油很好吃很貴,比那芝麻油,還有花生大豆油都要健康,都要貴。具體等回頭讓人研究好,就知道了。”

阮大樹一聽,眼底盡是不可思議:“此話當真?”

要是如此的話,那洪武國的人怎麼會不知道?

這青果就是賤物,都沒人吃的,怎麼可能又做菜又榨油,詩情莫不是在開玩笑?

顏詩情翻了個白眼:“自然是真的,騙你做什麼?還有啊,這東西也能治病呢,我回頭還得留一些。《本草綱目》有言:橄欖生津液、止煩渴,治咽喉痛,咀嚼咽汁,能解一切魚蟹毒。《滇南本草》更是說治一切喉火上炎、大頭瘟症,能解濕熱、春溫,生津止渴,利痰,解魚毒、酒、積滯等。”

她說到這,頓了頓,又道:“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聽我的準沒錯。”

阮大樹見她這般說,又是這個草木,又是那個草木,聽得腦子暈乎乎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亂來,做這些都是心理有數便成。

不過那什麼魚蟹毒他算是聽清了,這裏靠海,魚蟹偏多,如此一來這玩意兒能解這些毒,那是最好不過。

詩情果真不愧是神醫,這麼一個大眾眼裏的賤物,她都知道是怎麼用的。

不過也好奇怪,詩情不是楊家村的人嗎,從小在那邊長大的,她又是怎麼認識這些東西,又知道作用?

難道說是她那很厲害的師父告訴她的?

可她的師父難道不是大楚的人,不然怎麼會知道這青果來著?

顏詩情不知道,原先她隨口扯的一個師父,叫很多人都誤會了。

特別是誤會關於她師父到底是哪國人的問題。

阮大樹是個耿直的漢子,他的心事都藏在臉上。

顏詩情見他眼底有糾結有疑惑,便道:“怎麼了?”

阮大樹自認自己在顏詩情眼裏算得上是個可信之人,也還得眼,便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道他們這一邊,方才小聲道:“詩情,你那師父是哪一國的人?不然怎麼那麼多我們大楚沒見過的東西,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