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青樓,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魯木整個人傾在窗戶前,好奇地看著下麵豔麗的舞台和穿梭的人群,按捺不住興奮得說道。

“少見多怪,不過這地方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呢。”

曜懶洋洋地聲音響起。他已經恢複了人身,隨意地坐進了一邊的軟椅上,給自己斟酒。

魯木還來不及反駁什麼,就聽見門啪得被人豪放地打開,一抹絕美的紫色閃了進來。

“你這個臭丫頭,可算過來看你姐姐我了,我還以為你和白易寒那個混蛋私奔了呢。”

毫無淑女形象地嚷嚷著,顏如是就那麼走了進來,可看見眼前的三個人的時候,她卻愣住了。

柳筱和一個小男孩?

柳筱和自己樓的另一頭牌姚姑娘,哦不,姚公子?

顏如是一下子有些風中淩亂,隻能用玉指顫巍巍地先指著曜,結巴地問道:“姚姑,不對,姚公子,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扔下了十萬銀子贖身跑了嗎?”

曜此時的笑容風情萬種,朝著昔日的同僚拋著媚眼答道:“我是陪我的契約主人來的。”

這句話的信息量更大,如是一下子更加接受不能,死死瞪著柳筱和旁邊的那個可愛孩子,半天才向柳筱擠出一句:“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這個孩子又是誰?”

柳筱見如是受了驚嚇,上前了幾步,一邊討好地垂著她的肩,一邊解釋道“這個孩子是魯木,就是那個金級鍛造師,現在是我徒弟。而曜,也就是姚公子,其實是白虎,現在是我的契約神獸。”

柳筱是真的視柳如是為知己,因此也不隱瞞,一一把實際情況簡短地說清楚了。

可柳筱的解釋,絲毫沒有讓顏如是從淩亂中恢複。

她的美眸瞪得滾圓,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在椅子上坐下,過了許久,她才接受了這些。

“你這個臭丫頭,命也太好了吧?出去了一趟,竟然撿了那麼厲害的神獸和徒弟回來。”

顏如是現在真的不由讚歎柳筱的好運。要知道,金級鍛造師和白虎神獸,隨便哪個拉出去,都是羨煞一片人。

柳筱得意地挑了挑眉,開門見山地問道:“先不說這些,如是,你們院裏,上次被利用讓白易澤染病的姑娘,還在嗎?”

顏如是不解柳筱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如實答道:“你說紅玉?被發現染病後,她就被關到後院裏了,也不知怎麼樣了。”

說到這裏,顏如是的神色也帶了幾分不忍,畢竟是一個樓裏的姑娘,紅玉這般紅顏薄命,讓人不由唏噓。

柳筱從袖子裏,取出了裝著青黴素的瓷瓶,塞進如是的手裏,說道:“這是我配的藥,叫那個紅玉每日服用,大約三日,就可以康複了。”

柳筱除了單純地提煉青黴素,還融合了一些碧瑤大陸的藥劑學進這個藥,因此比起前世的那些青黴素來,這藥效要厲害好幾十倍。

接過瓶子,如是滿臉驚訝。

雖然她早就猜到柳筱應該精通醫術,可是柳筱拿出花柳病的藥來,還是讓她不由吃驚。

要知道,花柳病在碧瑤大陸上,可是相當於絕症的存在啊。

但是如是百分百地信任柳筱,知道她絕不會拿這種事情玩笑,於是她正色道:“筱兒,我替紅玉謝謝你。”

柳筱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也不是完全出於好心。等紅玉病好全了,還麻煩你讓她高調登台,讓全帝都都知道她的花柳病被治好了。”

聽了這句話,顏如是不由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問道:“你不怕白易澤他們追查起來,知道是你治好的紅玉?”

柳筱聽了這個問題,嘴角算計的笑容更甚,故作神秘地說道:“我還怕他不知道呢,到時候若有人來樓裏問,你就實話說,這藥是柳家的草包三小姐給的。”

顏如是皺起了眉頭,依舊不解:“如此一來,那個種馬肯定會去找你,難不成,你還想救他?”

這話說出來,顏如是自己都不信。

柳筱的性子她了解,不落井下石弄死白易澤就不錯了,更別提救他了。

柳筱笑著搖頭,答道:“怎麼可能?本姑娘是要讓那個挫男嚐嚐,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讓他知道,什麼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聽了柳筱這句話,顏如是才反應過來,頓時也笑開了,手一拍桌子,說:“原來如此,那你放心,我保證讓那個渣男上門去找你。”

說完這個,顏如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嘴角玩味的笑容更甚,朝柳筱拋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掩著嘴道:“我又想起了一個趣事兒,說來給你聽,肯定讓你更樂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