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最應該生氣的朱雅馨,此時看著白易寒摟著自己的未婚夫君,第一反應竟然也不是生氣,而是打心眼裏地覺得,這場景好登對。

勉強拉回自己的意識,她才對著柳筱,難以置信地問道:“柳公子,你和景王殿下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著朱雅馨看著自己的表情,柳筱頓時也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可不忍歸不忍,她覺得自己還是得快刀斬亂麻才對。

雖然被人以為和白易寒搞基有點奇葩,但總好過於真的留下來當個女駙馬。

於是,她隻能開口道:“雅馨公主,對不起。”

聽到柳筱的話,朱雅馨一個站不穩,險些跌倒。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朱雀女皇,看著眼前打情罵俏的兩個男子,她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墨來。

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景王,你是在和本宮開玩笑嗎?”

聽到朱雀女皇的話,白易寒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回答道:“本王是認真的。”

說著,仿佛為了驗證自己的話一般,他將懷裏的柳筱摟得更緊。

朱雀女皇此時簡直恨不得殺了眼前兩個小子。

她才不管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她隻知道,他們拿自己女兒的終生大事當玩笑,絲毫沒有將朱雀王室放在眼裏。

想到這裏,她冷冷開口道:“本宮雖然無意和白虎王室為敵,但朱雀王室也不能這樣任人侮辱!”

說完這句話,整個喜堂裏突然狂風大作,原本喜慶的紅燭火光,刹那間竟然變成三丈高的熊熊烈火,在狂風中搖曳不停,十分可怖。

白易寒嘴角揚起一個不屑的笑容,剛剛準備做出反擊,不想一抹嬌小的紅色身影突然擋在他和柳筱麵前。

朱雅馨張開雙臂,火紅的衣衫襯得她仿佛一直展翅的鳳凰,高貴又美麗。

俏麗的下巴微揚,她用帶著哽咽卻又決絕地對著朱雀女皇說道:“母後,我不許你傷害柳公子!”

看到朱雅馨的舉動,連白易寒也不由挑了挑眉,有幾分訝異。

鳳座上的朱雀女皇,現在已經氣得話都說不平穩了:“馨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這個姓柳的臭小子玩弄你的感情,你還護著他做什麼?”

朱雅馨的臉上此時已經沒有平日的刁蠻跋扈,臉色有幾分慘白,但神色十分堅定,開口道:“母後,比起他不娶我,他死了隻會讓我更傷心,如果您忍心看我傷心難過,就盡管動手吧!”

朱雀女皇氣得頓時臉色發綠。

可她深知自己女兒的脾性,知道如果她今天真的傷了這個姓柳的小子,恐怕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真的會和自己反目。

如此想著,盡管她恨不得將柳筱碎屍萬段,還是隻能勉強壓下了怒火。

狂風漸漸消失,燭火也恢複了正常。

朱雀女皇板著臉,冷冷對白易寒說道:“景王殿下,今日看在白虎皇上的份上,這件事我不再計較,你趕緊帶著你的人走,不要再來打擾雅馨!”

朱雀女皇這話說得不客氣,白易寒眼裏閃過一絲不悅。

見狀,柳筱趕緊拉住了他的袖子,輕輕搖了搖頭。

柳筱知道這事是自己處理得不好,事情再鬧大下去,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

見柳筱如此,白易寒便也懶得追究,牽起她,足尖一點,飛身離開。

兩道身影刹那就消失在喜堂上。

那一抹紅衣離開的刹那,朱雅馨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去,終於支撐不住一般,倒在了地上。

“公主!雅馨公主!快來人去宣太醫,公主暈過去了!”

第二日清晨,朱雀女皇對外宣稱準駙馬爺在大婚前夕暴斃身亡。

可畢竟紙包不住火,準駙馬爺大婚之上被白虎國的景王殿下搶走的事情,還是跟風一樣刮遍了整個朱雀帝都。

有人震驚景王殿下竟然是龍陽癖,有人可憐朱雀公主命苦,也有人覺得柳公子和白易寒都俊美無雙,十分般配。

一時之間,這個俊朗的柳公子和景王殿下的故事,就成了整個帝都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對外麵的這些傳聞倒毫不在意。

柳筱一回到煙雨樓,就不得不承受顏如是、魯木和曜三個人的嘲笑。

“筱兒,這喜袍……哎喲,這喜袍太適合你了!沒想到你魅力那麼大,連朱雀國公主都被你迷得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