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才剛關上車門,車子便如同脫弦的箭‘嗖’的一下就疾馳而去,她因為被嚇到,臉色瞬間便白了起來,急忙的弄好安全帶,蔥白的手指便緊抓著安全帶,小臉歪向窗邊,她不知道厲景昀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她也並不想要知道,哪怕脖子歪的生疼,她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像是在慪氣。

突然間,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同一時間內,安悅因為慣性而栽向前方,要不是係著安全帶,她肯定自己絕對會磕到腦門,她後怕的同時,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路邊,她有些懊惱的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隻見他淡然的把著方向盤,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便冷聲道:“滾。”

滾?聽到這個字的安悅頗為哭笑不得,不等她發問,男人便俯身湊了過來,在兩個人僅剩下幾厘米距離的時候停下,他的呼吸,就這麼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讓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他卻阻住了她閃躲的動作,逼迫她看向他,她試圖想要看出他此時此刻的想法,卻什麼都沒有看出來,而同時,他繼續欺近,她胸口一窒,知道自己根本躲不開,便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幾分鍾過去,她所預想的一切並未發生,而同時,男人低低的嘲笑聲傳了過來,她立馬知道自己被他給耍了,因為惱怒,臉黑了一片,她恨恨的剜了一眼依舊在笑的男人,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她伸手就像要打開車門下車,他卻側頭看向了她,譏諷道:“不要高估你在我這裏的位置,不要忘記你是怎麼成為厲少奶奶的,我對你沒興趣,對你的身體更沒興趣,你想要演戲,我奉陪,但用廚藝綁住一個男人的想法,你可以歇歇了,我就算餓死,都不會吃你做的東西。”

安悅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歪頭看向男人,準確的捕捉到了他話語中的重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在陪她演戲,是戲,就會有完結的一天,正如他們兩個人一樣,“我明白,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好我該做的,但我也希望厲總可以記得,我手裏拿著什麼東西,雖然厲總在陪我演戲,但我不僅是這場戲的主演,也是導演,更是編劇!”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便打開車門,下車的同時,猛地用力便將車門甩上,她才站穩,車子便在刹那間疾馳而去,激起的一片灰塵就這麼落在了她的臉上,像是無形中被甩了一個耳光,他像是用行動在告訴她,她所說的那些話,就跟汽車尾氣一樣,多餘而又沒用!

她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十字路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眼中露出一絲迷茫,而同時,街角音像店的歌曲就這麼傳到了她的耳朵裏麵,曾幾何時,她站在同樣的位置,看著同樣的風景,聽著同樣的歌曲,這一切熟悉的就像是昨天和今天,但差別和心境卻已經是天壤之別,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的臉上卻依舊揚起了笑容。

“爸爸媽媽,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的,像歌裏唱的一樣,會讓所有的傷疤開出花,會學會自己轉動去照到光,會讓自己最終成長為自己的光!”她昂起頭,眼淚沒有像希望的一樣倒回去,而是滑落了下來,就這麼掛在臉頰上,因為陽光的照射而讓畫麵更加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