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安悅,就連看戲的某人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她一臉訕笑的嗬嗬著,“你,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的嗎?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再怎麼說她頑皮,那也是你妻子,你就算再不喜歡她,也不能這麼狠心拿針紮著玩啊,她又不是紫薇也不是小人!”
厲景昀抬眸看著她,就這麼揚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來,涼聲反問道:“你是覺得我沒有這樣的技術,還是覺得會借這個機會故意給她多紮幾針?”他外公家世代為醫,就隻有他媽不會,為了彌補缺陷,這些基礎的他都有學過,不過安悅不知道,他權當嚇她。
對上他那雙吃人的眼睛,蘭琳琳便直接無視病床上那抹炙熱的求救的目光,轉身小碎步走去護士站,將輸液的東西給拿了過來。將東西遞給男人後,她便直接捂上了雙眼,指縫卻又岔開,就這麼顫巍巍的盯著。
安悅欲哭無淚的看向男人,然而他卻根本就不看她。當她看到男人拿起輸液針後,便立馬咬緊牙關,做好了被紮疼的準備。男人卻遲遲沒有動手。如果她睜開眼,一定能對上男人笑意盈盈的目光。
“你手繃得這麼緊,你讓我怎麼紮?”他清冷的聲音就在上方響起,她卻根本就放鬆不下來,一想到紮針的是他,繃得更緊了起來。
男人玩味的繼續說道,“紮針就跟負距離接觸一樣,都是需要放鬆,不然,不好進。”
突然間腔調就染上了顏色。蘭琳琳聽到他的話之後就直接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聽見笑聲,本來就惱怒的某人現在更是連羞帶怒。睜開眼便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而他卻在這時將針紮進了血管裏,看到回血的瞬間,便抬手放開了輸液管,接著便井然有序的給她黏上膠布。
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到的安悅,現在根本顧不得緊張,滿臉都堆滿了好奇,“厲景昀,你是不是以前學過啊?是不是你不當男護士之後,就回家繼承了億萬財產的厲氏啊?你為什麼會放棄……”
“誰跟你說我當過男護士?”男人黑著臉將她沒有說完的話給攔腰折斷,扭頭便將輸液的東西遞給某張著小嘴,可是一臉驚訝的看戲群眾,示意她哪裏拿來的,送回哪裏去。雖然不情不願,但是避免被瞪,蘭琳琳立馬就接了過去。
心中暗暗的腹誹了一下好友的狗腿程度,她便對上了男人探究的目光,“沒有人跟我說,是我看你動作熟練,所以猜測的。”原來不是啊,還以為他本來就富有小說情節的人生會更加的豐富多彩呢,真可惜。
“你這腦子裏裝的東西還真是又複雜又混亂。”他滿是鄙夷的哼聲說罷,便再度發問道,“你朋友說你找我,什麼事?難道是那晚之後意猶未盡,所以想要找到我,再跟我探究一下如何屢次負距離接觸?”
安悅嘴角一抽,下意識的看向沒有關閉的病房門,在看到那一抹迅速消失的衣角時,一張臉瞬間就紅的不像話了起來。同時在門外,蘭琳琳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臉的感歎:“什麼叫我說她找你,我什麼都沒說,老叫我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