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這話,無疑是給她胸膛中的那把火上澆了一桶油。安悅忍著怒氣,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我拒絕這個單子。我可以保證,我接,隻是為工作。”
厲景昀皺了皺眉,冷眼凝視著眼前的她。她微微偏下頭,躲開他的目光,繼而說道:“我保證我隻會工作,不會想其他,也絕對不會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他看著她,聲音微微帶著一絲沙啞,“你要是真的知道不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就不會有今天這種處境。何況,你知道自己會接觸到誰?就能那麼確定不去招惹?”
“我……”安悅微微往回退縮了幾分,心底輕歎了一口氣。她知道是知道,但是那個人的名字,要她怎麼說出口?
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所以然,厲景昀再度開口,聲音中布滿了寒意,“既然不確定,那就不要說大話,以免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你真的確定你想要知道我的想法嗎?不,準確的來說,你真的希望我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嗎?”她不服輸的瞪圓眼睛,直接便嗆聲道。
這種拙劣的激將法,也就隻有她才能夠這麼麵不改色的使用出來了。厲景昀輕哼一聲,滿是對她的不屑,“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他敢聽,他想聽,那她為什麼要不敢說給他聽?安悅輕抿薄唇,聲音淡涼道:“夏嫣然。你怕我怕負責這個單子會讓你心愛的人不開心,你……”
“胡說八道,滿嘴跑火車,簡直是自以為是!”聽到那三個字在她的嘴裏說出來,他的怒氣便整個在胸腔中燃了起來,聽了她後麵的話,他便直接衝到了她的麵前。
猩紅的雙眸就像是染了鮮血一樣的恐怖,緊緊盯著她,仿佛是森林裏的猛獸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下一秒就會撲上來,狠狠的將她撕裂開來。
就在安悅震驚於見到這個樣子的他時,他已經將她逼到了退無可路的角落,修長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上下描繪著,像是在尋找一個完美的下手點。
她上下牙都在打著顫,所有想要說的話,在這一刻通通在腦海中消失的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隻是他此刻嗜血的模樣。
“現在知道怕了?”他揚眉,麵上的表情冷酷而又駭人,鷹隼般銳利的目光落在她發白的臉上,讓人打從心底就不由自主的發顫。
對於安悅的一言不發,他像是早有準備,“你還不夠格跟我討論關於她的事情,而且,你也不配提起她。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冷冽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鋒在她的身上劃過,快得如同一陣風拂過,留下的傷口還未覺疼,就已失血過多。
“滾。”見她依舊沒有反駁的意思,男人抓著她的一隻胳膊,便將她整個人用力的甩出了書房。
她就這麼被扔到了走廊上,書房的門隨即便被男人在裏麵重重的關上,就這麼將她整個隔絕在門外,沒有一絲的遲疑。
安悅重重的籲出一口氣來,她沒有哭,而是扶著身側的牆,就這麼站了起來,然後像是沒事人一樣走回到臥室,整理好背包,她便來到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