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的回首,迎麵而來的就是女人毫不客氣的一頓痛批,“你小時候老師和家長都沒告訴你,過馬路要兩邊看嗎,而且現在是綠燈,你往下麵衝什麼衝,衝著去投胎嗎?”
這臭男人真是一頓不收拾,就想要上房揭瓦。自己幾斤幾兩重難道自己不清楚嗎,害得她死了命的扯他,把自己的手給扯得死疼死疼的。
此時的厲景昀根本沒顧得上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在叫嚷著什麼,直接就一把將她給攬到了懷裏。
就是一丁點的時間,如果不是安悅,那輛車肯定會撞上他。
一整天的心煩意亂和不安的感覺,在她靠在自己懷裏的那一瞬,反倒是全都平複了下來,看來她這個安悅,還真不是徒有其名。
以夏嫣然現在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樣的劇情,但她大體可以猜到一些。手速極快的在包裏掏出眼藥水來,她便擠到了眼裏麵,慌慌張張的就跑了出去。
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立馬就分開了彼此,甚至還隔出了一段距離來,看起來就像是被正室抓包的偷情一樣。
安悅恨恨的咬了一下舌頭,她一定是瘋了,腦子裏麵才會有這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分明她才是被婚姻法保護的正室。
原本以為夏嫣然會直接圍繞在男人的身邊,而她卻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了安悅的胳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著。
“安小姐,你沒有受傷吧,我剛剛在裏麵看著都被嚇得不清。我真的,真的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安悅看著她陷入自己肉裏的指甲,擰著眉,直接便將她的手給甩開了,“我沒事,你不用這麼擔心。”
她的力氣並不大,然而夏嫣然卻狠狠的往後一栽,直接就栽倒在男人的懷裏麵。柔柔弱弱的像隻弱不禁風的小白兔,看得她嘴角狠狠地一抽。
厲景昀直接就板起了臉來,看向她的目光,就像她是個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是石磯娘娘是白骨精,專門欺負弱小又可憐的小白兔。
“安小姐,我隻是想要關心你,我真的沒有想要怎樣的。我知道,你對我有誤解,但我不怪你,我始終還是要對你道歉,和對你解釋清楚我和景昀之間的關係的。”
這樣的劇情,就在幾年前她好像就經曆過一次。不過當時這麼說話的女人是方瑜馨,而當時的她,竟然還傻乎乎的相信了。
“夏設計師,你根本不用跟我解釋的,也不需要和我道歉。首先,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其次,你也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話音落下的同時,安悅便將目光擱到了男人的身上,並且毫不畏懼他那吃人異樣的目光,直接就瞪了回去,“該道歉的,該解釋的,是他。”
“安小姐,你不要為難景昀。景昀沒有做錯什麼,也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該道歉,是我該和你解釋,是我應該和他保持距離。”
夏嫣然一副真誠的模樣看著她,可卻讓她心底發涼。女人的話看似實在幫她幫厲景昀,可實際上是把有的沒的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