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熙聞言,鬆了口氣,男人的不追責對他而言有些意外,卻也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如果他早一步開口,也許就不會走到今天。
特別是,明明之前的時候,安悅就試探過他,有關於那輛車的事情,如果當時不是隱瞞,而是知無不盡,也許現在她就不會走。
可是蘭琳琳卻覺得不盡然,她一邊搖晃著手裏的牛奶盒,一邊說道:“我倒覺得,這不是她選擇離開的主要原因。”
“那你覺得應該是因為什麼?”趁勢,黃明熙出聲問道,為了得到答案,連切菜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蘭琳琳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告訴你,她是我朋友,厲景昀是你上司,注定咱倆就是站在兩個戰壕的對手,你呀,還是乖乖給我做飯吧,興許我會留下你……”
聞言,黃明熙的雙眼立即看向了她,整個瞳孔都因為她的話而瞬間放大,“你,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看起來像是會撒謊的人嗎?”蘭琳琳攤手,一臉正經的開口,“再說了,不就是留你吃頓飯嗎,這對我來說有什麼啊!切。”
她說完轉身的同時,得意的笑容便堆滿了整張臉。而黃明熙卻瞬間跟那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提不起一點精神。
而此時,厲景昀再度關上了房間裏的燈,重新將自己擱在黑暗之中,仿佛這樣,能讓他稍微好受一點。
手機響起,是孫文柏,接通的同時,他吊兒郎當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老地方,你要不要來?”
“嗯。”厲景昀沒有拒絕,對於現在這個樣子的自己,他比任何人都討厭,這不該是他,為了一個人而喪失一切心思。
驅車來到目的地後,將車鑰匙扔給迎上來的泊車員,便徑自朝著會所內部走去,可就在他抬眸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她的身影。
她一臉不忿的站在那裏,看著他的目光,十分的複雜,裏麵還夾雜著厭惡,“臭男人,真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你休想,我這個紅旗先倒給你看!”
厲景昀嗤聲一笑,目光看著麵前這個虛幻的她,“你是不是傻,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教訓我嗎?為什麼要去教訓自己?”
她沒有回答,他嗬聲一笑,他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想要這個自己幻想出來的她回答自己問題?
再說了,就算是安悅本人真的站在這裏,她也肯定不會回答他的,她隻會冷冷的看著他,仿佛在說,她不屑那麼做。
就在厲景昀自嘲的一笑,重新抬頭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她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鎏金的柱體。
“嘿,大家都在等你,你怎麼站在這裏對著一個柱子望穿秋月啊!”孫文柏在電梯裏走出來,便朝著站在大堂的他走了過來。
厲景昀沒有說話,直接聽著他的囉嗦,同他一起來到了包廂,看著包廂內一個圈子的眾人,他一如往常的坐到了角落的位置。
“幫我那杯酒過來。”他對著身邊的金律師說道。
金律師沒有拒絕,一向以來,男人都是特別的有譜的,所以他根本就一點都不擔心男人會酗酒,或者是喝醉了之後耍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