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不善於說謊,甚至在某些時候,也不善於去利用將計就計來說話,特別是在氣場強大的人麵前。
厲景昀一下子就琢磨透了她的想法,他嗬嗬了一聲,將她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他就這麼在她的視線之下,將煙蒂在煙灰缸中碾滅。
動作十分的粗暴,就好像那隻煙蒂,其實是安悅本人一樣。看得她,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三百六十度冒冷汗。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厲景昀的聲音不輕不重,可就是讓人能感到濃厚的壓迫。
安悅死死的咬著牙關,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我說,請厲總聯係我司總裁,把我退回去,另外選擇一名優秀的設計師來為您工作。”
“說的冠冕堂皇的,但其實就是一句話,你不想要跟我一起工作,甚至可以說,不想要給厲氏設計任何東西,對嗎?”他問,神色輕鬆,可眉眼中帶著狠戾。
毫不猶豫的讓安悅認為,隻要自己點頭說對,他就能瞬間讓她體會一把,當一個人形煙蒂是什麼感覺。
她咬著牙,沒有退縮的,直麵的對上了男人的目光,點頭應道:“對,我已經習慣了國外的生活,我想回去。”
“回去可以。”厲景昀破天荒的沒有直接將她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而是在辦公桌上起身,朝著她走了過來,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她,叫她無處可躲。
終於,他在她的麵前站定,抬起了手,臉上的表情平淡的仿佛是個機器一樣,讓她無法從中獲取任何信息。
男人的手在她昂頭望著他的時候,伸了過來,她下意識的往後一躲,成功躲過去的同時,就看到他的手僵在了自己麵前。
“男女授受不親,我們早就沒有了關係,保持距離對我們來說,都好。”她頷首,躲過了男人的視線。
這次,厲景昀沒有就這麼放由她去,伸出手,勾出她的腰身,便將她狠狠的扯向了自己的懷中,將她禁錮的動彈不得。
安悅心神一慌,曾經的畫麵像是老電影一樣在腦海中一幕幕閃現,叫她有些分不清五年前和五年後。
如果非要找出一點不同,那肯定是男人懷中的味道,曾經隻有淡淡的古龍水味道,而此刻,還混雜著煙草和酒氣,直嗆鼻。
“厲景昀,都已經五年了,你怎麼了還是學不會什麼叫做尊重,五年前我不跟你計較,但是現在,你憑什麼?”安悅瞪大眼睛,對著他吼道。
男人不怒反笑,對她此刻的狀態,像是十分滿意一樣,“就憑我們從來都沒有離婚,安悅,你還是我的妻。”
聞言,安悅心中咯噔一下,對於這件事她是有些心虛的,但是下一秒,卻就又恢複了那副風淡雲輕的樣子。
“你結婚勢必要先處理幹淨和我之間的那段婚姻,所以堂堂厲總現在是在用一件已經莫須有的事情來欺騙自己的前妻嗎?有必要嗎?”
前腳才剛剛表達了是已婚,這會兒就又說她還是他的妻,看來這男人不僅覺得她腦子不好用,還覺得她是魚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