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好暇以整的看著他問道,“你現在是在跟我說話嗎?是在拜托我明天幫忙給新買的花換盆嗎?”她意有所指,故意的加重了‘拜托’二字的咬音。
“你是在故意想要引出我的話來?”厲景昀看向她,不怒反笑,“既然你喜歡,那我就說給你聽。”
“我,厲景昀,拜托你明天幫忙給新買的花換盆。”話說完話音才剛剛落下,他便繼續問道,“厲太太,你現在滿意了嗎?”
“滿意。”安悅彎了彎唇角,笑容嫣然,“不過今天還沒有簽協議,所以一個月的時間還沒有正式開始,這次滿意並沒有什麼意義。”
她此時此刻就像是個偷了腥的貓,對自己狡猾的行為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看到這樣子的她,厲景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他就喜歡她這個樣子,像是一隻小野貓一樣,不服管教,用它的爪子撓著他。又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時時刻刻的算計著他,算計成功之後露出狡猾的微笑。
這樣子的她,才會讓他覺得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懂得反抗的人,不再是那個隱藏所有情緒,在他麵前波瀾不驚的安悅。
安悅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點,臉上的笑容頓時蕩然無存,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示人,“嗯,既然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回房間了。”說著便去鼓動小家夥。
厲景昀並沒有去阻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不能急於求成,從而功虧一簣。
……
夜深,安悅在小家夥的房間裏輕手輕腳的走出來,準備朝著客房走去,卻在經過二樓客廳的時候,被人喊住。
“周燕珺送來的酒,度數很低,你要不要嚐嚐?”厲景昀倒了兩杯酒,見她不語,就又笑道,“當然,你要是不敢的話,也沒關係。”
這種拙劣的激將法,用起來非常的順口嗎?
“激將法對我來說,沒用的。”安悅走上前,端起了其中一杯酒,先是淺嚐一口,當茶葉的味道在口腔中炸開的時候,她眼睛一亮。
厲景昀眸光一閃,眼中笑意更濃,“味道怎麼樣,是不是特別的新奇?”他了解她,她喜歡喝點東西的,特別是這種比較稀奇古怪的。
“是挺不錯的,不過喝起來,感覺像是專門給女生設計的。”安悅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男人,見他並未反駁,就繼續說道,“你一向不喝這種,為了避免浪費,我可以的。”
她的目光十分的誠懇,心裏也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他是同意的,那麼皆大歡喜,如果他不同意,那也沒關係的,她一定會敞開肚皮喝個夠的。
“以前不愛喝,但是現在覺得,其實也不錯。”厲景昀說話間,將他杯中的酒,全都倒進了嘴裏,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仿佛這句話裏還有另一層含義在裏麵。
安悅怔住,手上的動作也有些遲疑,她似乎明白男人這句話裏的深層含義是什麼。
沒有說話,昂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放下杯子,“不過是山珍海味吃的多了,想要換點清湯寡水的,不過啊,清湯寡水注定隻是一個調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