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還是請個保姆吧。”
王鑫遠上車前回頭看了一眼,這麼大的房子,他媽一個人在家,這要有點什麼事,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毛線又何嚐不想,可是之前那保姆孫馥香的事確實嚇著了她。
現在這樣,她媽確實辛苦一些,但是,總不至於把什麼都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再想到錢夾裏的那張紙條,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老王是個厚道人,這麼些年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吃虧的事倒是一籮筐,結不下什麼大仇。
至於鑫遠的姑姑們,也無非就是為了給鑫遠爭家產這事,不可能對王鑫遠下那個手。
毛線腦子裏一個個過著跟他們家有交集的人,想到美茗時,直接跳過了,那個時候,美茗還在廣州,恨不得把杜雲綁在身邊,還懷著孕,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沒有動機,綁她還說過去,綁王鑫遠幹嘛?
這麼數了一圈,毛線這心裏就清明了一些,如果那些人綁王鑫遠是有人授意的話,那這背後的人,就隻可能是藍娥或者老尚。
可是當時那些人遲遲沒有定下贖金的數目,而且對王鑫遠也沒有下死手,這就說明他們的目的可能不是謀財或者害命。
難道隻是為了製造點麻煩?
毛線有些想不通,故而換了個話題,“藍娥那邊有消息嗎?”
“有,”王鑫遠把車窗下去一點,“她約我中秋節去她家吃飯。”
“哦。”毛線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看來這藍娥是想走親情路線,搞糖衣炮彈啊,她問:“你怎麼說的?”
“不理她!誰過節不陪家裏人?她這不是成心找不痛快嗎!”王鑫遠對藍娥這別有用心的邀約完全沒有興趣。
真當他是三歲小孩呢?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就屁顛屁顛地跟著她轉呢?
“姐,你說接下來咋辦?”王鑫遠問道。
他倒是想過跟藍娥假親近,套點消息出來,可是,這事他也做不來啊,一見著藍娥那裝腔作勢的樣兒,他就煩得要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看看再說吧!”毛線把整個身子靠在椅背上,向後推了下座位,說:“保姆的事,你別操心了,我會找個合適的。”
毛線想著這一兩天就要返校了,她可以向同事們打聽一下,讓他們幫著介紹一個。
她還不相信老尚和藍娥能滲透到學校裏去呢!
瞧把他們能耐的!
鑫遠大姑這麼一鬧,她倒是踏實了不少。身邊這幾個人前麵都沒占著啥便宜,一時半會應該不會生出什麼事端來了。
隻是那香港人咋又沒了消息呢?
毛線有些後悔,幹嘛要那麼較真?
好不容易有個人上門認領那孩子,給他好了呀!
路上經過一家理發店的時候,毛線摸摸自己這差點被人薅掉的頭發,瞬間就做了個決定,讓王鑫遠靠道邊停了車。
店不大,又是早上剛開門不久,還沒有顧客,毛線就請人家設計了個短發。
“傳統的包包頭的基礎上打散一些,略有些蓬鬆。每天洗頭之後吹一下,發量看上去會增加不止一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