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她們知道大姑媽家有可能把“事竟成飯店”擴大,心裏都有些想法。
她們不是想著當幹部管人,而是想著幫同學、親戚找一份工作做。
秀兒三個沒有問大姑媽,而是悄悄的找黃瀚詢問,她們都知道這個家裏黃瀚是個能做主的。
招工的事兒不急,估摸著過了年才會跟房管所敲定租房合同,現在為了租期的事兒僵著呢。
房管所開會研究後認為簽十年合同差不多,黃道舟堅持簽二十年,最後應該是各自退讓一步,簽十五年。
簽下來後就要開始修繕“南城當鋪”的房子,沒有一兩個月恐怕做不好。
原本軌跡這棟房子一部分做了社區活動室,小花園和一部分宅子成為了一個免費的景點,後來社區搬出去了,也是開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飯店。
這房子的最大特色就是有個三排九間房相連的大廳,麵積有一百三十幾平方米,拆遷時能夠幸免就是因為有這個大廳。
見三個表姐都想著介紹熟人來店裏幹活兒,黃瀚告訴了她們大體時間。
但是提醒三個表姐,每介紹一個人,就要對這個人的人品負責任,不規矩的不能要,不勤快的也不能收。
秀兒過了年二十二周歲了,她至少想幫一個朋友找到工作,道:“黃瀚,你放心吧,我介紹來的人肯定比我還能幹,還能吃苦,肯定不偷不拿!”
黃瀚道:“秀兒姐,你這話的意思已經想好了明年帶上誰?”
“嗯!說給你聽,你說不定還認識,就是我家河西俞獨膀兒家的二閨女俞勤。
她和我是同學,讀到三年級時她爸爸在生產隊打穀時被機器夾掉了半隻胳膊,家裏窮得都沒法說。”
“是不是那個生了四個丫頭沒有兒子的俞獨膀兒?”
黃瀚知道這人根本不是現在,而是以後聽張芳芬歎息窮苦人時提過一嘴,腦子裏隻留下那戶人家沒有兒子的記憶。
“嗯啊!有一陣子她家真窮得沒有褲子穿,小丫頭都十歲了在夏天還經常光著身子,我那時也沒幾件衣服,但還是咬著牙給俞勤家一兩件。”
“俞勤讀了三年級?應該識字吧?”
“她當時的成績在班上數一數二,隻可惜她爸爸出事了,唉!真是個苦命的!”
“她的兩個妹妹多大了?恐怕沒有讀書吧!”
“老三小兩歲,讀了二年級,四丫頭沒有上過學,跟著俞勤識了幾個字,今年應該十五歲了。”
“事竟成飯店”名聲大噪,生意好,本來就有再增加人手的打算,聽了秀兒介紹的人後,黃瀚當機立斷道:
“秀兒姐既然想做好事,這事兒就別猶豫了,正月十六直接帶俞勤來上班。
對了,待會兒我跟媽媽說一聲,讓她先預發一個月工資,想來有了三十塊,俞獨膀兒家這個年要過得好些!”
“哎呦喂!這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呀!”
“這沒啥,這不是響應國家號召,帶動更多人走向富裕麼。”
“你也太了不起了,怎麼就能想這麼多,說得這麼好聽呢?”
玉兒插嘴道:“我家黃瀚水平太高了,以後肯定能夠當上縣長、市長。”
玉蘭肯定道:“從小一看到老一半,黃瀚以後恐怕會去中央的!”
“喂喂!三位姐姐,以後千萬不能說這樣的話,會讓人家笑話呢!”
秀兒道:“笑話?誰笑話?那是他們有眼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