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軌跡,這次事故後縣裏停止了擺渡,來往的群眾需要繞行二三裏走東邊的白求恩橋或者西邊的新西洋橋。
兩三年後,在這個位置上修建了一座不通汽車,隻可以過人和自行車的橋梁,這橋看上去和早期大城市的過街天橋差不多。
就這種難看得不像話的水泥橋也曾經風光一時,太多三水縣的人民群眾特意帶著孩子來到這座瞧上看腳下來來往往的船舶、看兩岸垂柳輕搖。
再後來這座橋被拆毀,在原址修建了一座有點類似於揚州五亭橋那樣的廊橋,橋口至今還有碑文,寫著建於二零一三年,總造價六百餘萬。
黃瀚想著在南大街老渡口造一道景觀橋,方便兩岸來往的群眾,也想給邱老師找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做。
零九年造那種橋需要六百多萬,按理說當下有個六七萬就差不多了,至多不會超過十萬塊。
黃瀚準備請邱老師發起,實驗小學積極配合,上報縣裏,在體育場再次組織一次歌舞晚會。
這回不是免費,是為了籌款修橋,一定要做好宣傳,指明每一位買票看演出的群眾都是為了家鄉修一座美麗的廊橋作出貢獻。
還要不失時機去各單位推銷門票,爭取通過一場晚會募集不低於八萬塊的建橋資金,這些錢專款專用由邱老師負責管理,並且定期公開賬目。
和邱老師相處兩年多,黃瀚知道她是個善良的人,修橋鋪路這種好事,她肯定會不遺餘力。
估摸著這樣操作,邱老師少說要忙活一年半載。
以後黃瀚還會給她尋找做好事的活兒,甚至於可以建立助學基金會,讓邱老師負責救助因為貧困而失學的少年。
拿定主意後的黃瀚畫出廊橋的草圖,第一時間去隔壁班找沈曉蓉。
小姑娘這段時間有些悶悶不樂,見到黃瀚跑來喊她去鋼琴教室很意外。
沈曉蓉記憶中,好像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自己去隔壁班找張春梅談事,“順便”和黃瀚聊聊。
“你今天怎麼了?成文閣和錢愛國呢?”
“他倆在‘六一堂’組織練武的同學們對練,我有事找你商量。”
“怪不得!原來是扛旗打傘的跟屁蟲不在身邊呀!”
“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地主老財。”
“嘻嘻!你究竟有什麼事呀?”
“我有些擔心邱老師不適應退休生活,想要給邱老師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
“啊?給邱老師找事做?怎麼找呀?”
“我有個計劃,準備先征求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重要嗎?”
“肯定啊!你應該是我們學校最睿智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你怎麼了?嘴甜得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黃瀚其實說的是大實話,原本軌跡,品學兼優的沈曉蓉真是絕無僅有,她是無比驕傲的,如同鶴立群雞般,乃是實驗小學的傳說。
現如今的她沒了那份驕傲,原因就是這一兩年無論她怎麼努力,總比不過黃瀚。
所以黃瀚在說實話,她聽了蠻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倆人關係好,有可能誤認為黃瀚在嘲諷她。
“我是真心認為你出類拔萃!這話發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