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候車室內的宮尋犯了難,他將全身僅有的兩個口袋翻了一遍又一遍,但卻也隻有手中的一張藍色符咒而已。
“那個不靠譜的‘有生之年’好歹給點通用貨幣吧!”
雖然這隨風搖曳的符咒價值非凡,但,總不能拿著它對車站工作人員說:“我是一位陰陽師能否行個方便吧?”
“如果連此地都不能脫離的話,那還談什麼拯救狒狒?”
一連串無奈的短歎從少年的唇齒間輕吐而出,不過隨即他的眼角瞄到了一位萬分可愛的存在。
如瀑布般的發絲柔順地傾瀉而下,在其源頭則被一根白綠相見的發帶所束縛著;一襲小衣裳也遵循了白綠兩種色調,不羈的褲襪隻影形單。
而最具萌點的則是她那藏青色發絲間斜插的發釵,仔細分辨它的形象就是一直栩栩如生的蒲公英!
頓時,一個妙不可言的計謀躍然於少年的腦海。
“喂,草兒,你去找位老婆婆賣個萌,蹭兩張車票唄。”宮尋的臉上堆滿了溫和而又謙遜的微笑。
“誒?”似乎聽到了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螢草瞪大了她那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翠綠色的眼波似要流淌出來一般。
蹭票!
這是陰陽師大人會出來的話語嘛?
“喂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女孩那不情願的小眼神讓少年也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他還是故作淡定的質問道。
“螢草不要......”被喚作草兒小丫頭糯糯地輕啟貝齒,細細軟軟的聲音低不可聞。
“哦?不要什麼?”宮尋隨意地上前一步,指尖的符咒亦步亦趨,其中蘊藏常人難以體味的威能。
“知、知道啦,螢草去還不行嘛!”似賭氣的言語在空氣中飄蕩,這小家夥還是做出了退步。
因為,身為妖怪的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力量。而且、而且,不就是賣個萌嘛,自己一定能夠做到的。
女孩的雙手微舉於頜下好像是在為自己打氣。
四下尋覓之後,螢草的蓮步盛開向著一位坐於椅子上的老婆婆走去。這位麵容和藹的老婆婆給予她一種類似於惠比壽老爺爺的親切感。
與此同時在其心中亦憤憤輕語道:“什麼陰陽師嘛!就會威脅人家,早知道就不跟他出來了。”
不過,箭在弦上已然不得不發,就算是為了那個虛無的承諾,為了能夠再次見到白狼大人!她也要走出這處地域。
“老婆婆,您好。”女孩在老婆婆麵前站定,雙手已然背於身後,可愛的麵頰上流露出了羞澀之情,言語也有些顫抖。
聞言,身著布衣的老阿婆也慢慢地抬起了頭,手中的拐杖隨著身體的微直而顫抖,架於鼻梁上的老花眼鏡上描繪著生命的年輪。
“唔,好可愛的小女娃。”
“誒,沒有,沒有,婆婆過獎了。”驟然得到誇讚,螢草表現出了無比的羞澀之情,麵頰紅彤彤的煞是好看。
“這是事實啊,來,過來坐下,讓婆婆好好看看......”
......
“所以,所以,你就沉浸於讚美中不能自已,然後目送老婆婆過了檢票口?”宮尋無奈地訴說著,右手已然捂在了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