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妖心難測(1 / 2)

流暢的作答讓狒狒的腦子有些宕機,他很想將心中的鬱悶三連質問而出:

如此輕描淡寫?

如此不設防備?

如此簡單明了?

按照江湖上的規矩,自報家門雖然是優良禮節的體現,但這家夥也太愜意了吧?這裏畢竟是屬於奴良組的地盤,居然一丟丟的防備都沒有?

這位外來的陰陽師有那麼單純可愛嗎?還有山陽山陰,似乎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遠不與奴良組的地盤交界。

狒狒慢慢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眼前的大妖怪陷入短暫思量的時候,宮尋也得以微微側臉回頭望了望身後的螢草。

因為,因為這丫頭從剛才開始就在其手心中撓癢癢!

不,或許並不能輕易的下定論是撓癢。

據少年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之後,他堅定的做出了判斷,這小丫頭是在其手心反複書寫著什麼。

好像,好像是‘騙子’二字。

嗯,就是這樣,沒跑了。

所以在宮尋對上螢草那對如湖水般的眼眸時,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

那汪碧波在月色的陪襯下我見猶憐。

“還想不想離開?想不想吃飯?想不想回家?”情勢所迫之下,這位厚臉皮的少年強按下心中的波瀾,對著小草張了張嘴巴發出了無聲的質問。

相對的,在將這小子想要表達的意思洞悉完全之後,螢草眨巴了幾下自己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為什麼這家夥能夠如此的不要臉。

不過此刻的她好像隻能聽從這位陰陽師大人的安排,雖然按理說她應該更為親近迎麵而站的那幫妖怪才對,可是他們凶惡的顏值狠狠地拉低了好感度。

尤其是那威懾四方的獠牙與利爪,簡直就是惡魔的象征!

看到這丫頭不再折騰之後,少年的心中也默默鬆了口氣。

他並不是怕螢草會將之真實的身份暴露,他怕的是這小家夥會離開,投身到奴良組去。

那中悵然若失的感覺宮尋並不想體味。

攘外必先安內,見螢草不再有其他的動作後,宮尋再次將視線投放在了這群奴良組妖怪的身上。

雖然自己對他們有救命之恩,但妖心難測啊!

少年那不參雜任何情感的目光直真地對上狒狒,接下來是和還是戰全由他一妖決斷!

畢竟,妖怪與陰陽師之間著實存在著一些難以調和的間隔,兩者見麵的結局大多是以一方敗退作為前提。

當然其中身死的也不再少數。

而能夠做到光明正大去陰陽師家蹭飯的,可能也隻有滑頭鬼那家夥了。

不,應該這樣說,奴良組的總大將就是一朵奇葩。

夜幕低垂,除卻先前的那場爭鬥後,這片林子安靜得有些過分。

且不說蟲鳥都被眾妖的氣息威懾一空,就連那喧囂的風也突兀地停了下來。

雙方都在等待著一個信號。

是敵?還是友!

少年平淡而又無所得神情完全地落入了狒狒的眼簾,隨意擺的右手似乎是在打著拍子消磨時間,一點都沒有隨時抄起符咒擺出防備之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