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中央迎來了短暫的安靜,四國妖怪們無不下意識避退,那貌似虔誠雙手合十的家夥,若不敗戰神一般給予了他們太大的靈魂衝擊。
畢竟連無往不利的手洗鬼大人都被擊暈在側,成了奴良組的俘虜。
是的,青田坊並沒有直接剝奪對方的生命。
一方麵是對同樣怪力的對手有著一絲惺惺相惜之味,另一方麵則是與那位僧人的約定。
那位喚他為愣頭青的僧人。
輕易不殺生。
眼眸重開,咒文使得青田坊因重拾力量而泛起的戾氣慢慢削減,不過一種無形的壓力還是四溢而出。
不用四國妖怪了,就算是奴良組的妖都不敢靠近分毫。
此刻的他沒有了往日的親和與憨厚。
隨意掃視了一眼被其擊昏的手洗鬼,他便大步向著四國陣營的腹地開伐而去,他記得自家少主早就踏陣而入了。
至於散落的獸之念珠,在這場戰役結束之前是不能再佩戴了。
他需要力量,唯有力量,才能使之有實力去守護!
“嘿嘿嘿,我問你話呢,是在找我嗎?”
若烏鴉嘶鳴的聲音拉扯於耳畔,雖然字句中透露著些許詭異,但真正給予人的感受則是想要轉身胖揍他一頓!
並狠狠地罵一句:‘什麼東西也敢來妖怪紛爭的地域裝大神?不知曉這裏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存在嗎?’
不過黑田坊卻沒有如此,高大的身子依舊背對,使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喂!我和你話呢!”
久未得到回應的詭異妖怪犯了急,拉扯長袖的力量也不由多了幾分,難聽的聲音甚至超越了烏鴉鳴唱。
“哦?你是,想要僧的袖子嗎?”
背著身子的家夥終於開口,隻是卻答非所問,身體也沒有半點轉過的趨勢。
“那是當”
這位四國妖怪剛欲開口回答,一種來自靈魂的呐喊使之強行止住了字句。
‘什麼情況!我可是強大的袖衣神大人,為何,為何會有不詳之感?我才是不詳的代言人!’
然而,還不等這家夥將靈魂安撫好,身前那人卻有自顧自的了起來:
“我可不是開玩笑的,想要我的袖子給你就好了,但作為替代,你的性命就歸僧了!”
‘嘩啦。’
語落,袖口撕裂的聲音隨之揚起。
不過那片斷袖卻如同無根浮萍一般飄蕩在了空中。
“哦?不要袖子了嗎?”
一絲玩味從黑田坊的口中吐出,轉過身的他看著視野中發足狂奔的矮冬瓜嘴角露出了笑意。
“但你的性命,可算歸僧了呢!”
“呸,想要袖衣大人性命的妖怪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蔥,腹黑男!”
不得不,七人同行中的這位詭異之主在逃竄一道上有著不俗的造詣,隻見其左突右竄瞬間便隱匿在了妖海之中。
與此同時,淒慘的吼叫之聲也從其途徑之處爆發,無分敵我!
看來這家夥在逃竄的路途上也不忘狩獵!
的確,能夠一次性獲得如此多衣袖的地方,可不多。
“想要抓住本大人,下輩子吧!腹黑男!”
突然間,袖衣神從妖海中高高躍起,並朝著黑田坊的位置高聲嘲諷,在其臉上洋溢著清晰的戲謔之情,手裏還抓著不同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