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敗將不乖乖乞求饒命,竟還敢上前赴死?就成全你好了!’
鄙夷的神色占據了玉章半部麵頰,隨即墜落的手肘攜帶千鈞之勢。
‘咳。’
劇烈的一擊讓黑田坊瞬間咳出血來,堅韌的身骨也在此刻發出了不堪負重的哀嚎,可是他卻依舊沒有將對方的衣衫鬆開。
“前輩!”
撕心的怒吼在這一刻響起,目眥欲裂,白色的眼底頃刻被赤紅注滿。
貫徹妖力的錫杖再此揮砸而下。
‘咚。’
這一擊用盡了黑羽丸全身的氣勁,川流不息的氣流不斷轟擊著阻路的魔刀。
‘盡是些煩饒家夥!’
手臂上傳來的震蕩感讓玉章惱火萬分,這可笑的同伴之情深深地刺痛著他的神經。
‘嘩。’
突然間,一道風刃突破了魔刀的封鎖,雖威勢被刀芒削卻依舊軌跡不改地衝向對手。
玉章沒有動,任憑淡青色的風刃在瞳孔中逐漸放大,那可笑的殘餘之勢宛同放慢數倍的剪影,哪還有什麼傷害可言?
一縷發絲被術法斬落,這是它能夠做到的極限。
不過同時也激起了這位四國少主的凶性。
‘係內,係內,係內,一群雜妖,都給我去死!’
磅礴的妖力再次泛濫,潰散的紫色霧氣一哄而上,將位臨簇的煉獄使者重新纏繞。
黑色的瞳眸閃爍出嗜血之芒,抬起的膝蓋帶著凶獸的蠻橫。
‘哇......’
腹部的劇痛讓黑田坊徹底陷落於黑暗,緊緊攥著對方衣角的手指也悄然滑落,徒有一灘不屈的血跡印染於對手戰袍。
“黑田坊前輩!”
低聲的嘶吼洞徹靈魂,所有的思緒都在這一刻完全破碎,陷入掌心的指甲無知無覺。
做為鴉狗的長子,黑羽丸有著與身俱來的責任與自傲,但如今卻被眼前之妖砰然擊碎。
“你這家夥!”
癲狂的怒火伴隨著高舉的戰兵狠狠落下,無盡的風元素在周遭瘋狂擂鼓請戰,可麵對這聲勢浩大的一擊,對方卻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銳利的風不斷衝擊著魔刀,可能夠做隻是將對手的肩臂下壓了些許,僅此而已。
“玩夠了嗎,雜妖。”
洶湧的風帶亂了玉章的發絲,一抹冷芒堪堪流轉而來。
話語入耳,周遭的風似乎被放緩了節奏,大片的空白驅逐著施術者的腦海,最後的意識也隻是對自己的痛恨。
‘為何,自己這麼沒用。’
丟垃圾一般將吵鬧的烏鴉甩開後,四國少主提刀繼續前行,記憶中那個禦冰的女孩應該是奴良陸生所看重的妖怪吧。
那就由她開始祭獻奴良組的百鬼!
‘啪。’
“不會、不會、讓你、過去的。”
足部突然傳來了微弱的力道,淺薄的字句更是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但即便這份力量微弱如螻蟻,這道聲音淺薄如冰,但卻堅定阻止著玉章前進,這是青田坊作為特攻隊隊長的守望!
“哈?奴良組怎麼這麼多蒼蠅。”
俯視而望,那跪坐於地妖怪亦不屈不懼地直麵他的芒光。
頓時那埋葬於心底煩躁又一次翻湧而上,這樣的情感,這樣的情感......
“給我滾開。”
被抓住的腳踝旋即發力,眼前之妖正好成為了他宣泄的出口!
煙塵四起,戰軀翻滾。
強悍如青坊主在此刻也隻能與石板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