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陸生!奴良陸生!”
“你,終於舍得出來了啊!”
衝的咆哮將疼痛壓下,癲狂的神色重新鋪張,躍動的魔刀鏗鏘作響,就連它都能感覺到眼前之人是個強擔
而那饒妖血好想、好想,飲個痛快!
麵對振聾發聵的怒吼陸生並沒有搭理,目光盡在懷中的女孩以及周遭圍攏的妖身上。殘刃,血衣,以及那依舊信任的眼神。
莫大的責任與使命湧上心頭。
隻見他抱著冰麗緩緩向後走去,圍攏在前的妖們也在此際分開了一道口子。
“喂喂,奴良陸生!你這是,要逃嗎!”
憤怒的字句在身後追逐,但這位年輕的三代目卻恍若充耳未聞。
妖群如扇葉般散開完全,入眼是嘴角還殘餘血漬的鴆,若不是有身側妖拉著不讓其上前,否則生死未可知。
“抱歉。”
入眼的一切都重擊著他的內心,自責、內疚,這些都不足以描繪其心中世界。
當下,隻有這二字能夠先行致歉。
微微低下的頭顱,極具收斂的行徑,都讓周遭眾妖慢慢沉默。
回顧來路,染滿妖血,散落斷齲
幸運些的隻是皮外之傷,而重一些的可能再也回不去故裏。
勢氣在無形中被打落,淡淡的悲戚之情慢慢醞釀。
溫柔如日之陸生,這是他人類性格無形中帶來的影響。
“喂!臭子!”
隻是,陡然的一聲怒喝卻將下落的氛圍硬生生止住!
毫無防備的衣領被狠狠揪住,微低的眼芒也在此刻被撩起。
入眼,是那張凶橫無比,卻一眼能夠看出虛弱的麵頰。
“鴆大哥。”
微弱的低語響起,唯獨在此人麵前陸生才會表現出弱弱的一麵。
“混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如何對得起同行的夥伴?怎能抗的起奴良組的大旗?”凶惡的自語不留餘力的脫口而出。
‘鴆大人......’
微弱的聲線響起,是陸生懷中的雪女出聲。
她不允許別人自己的少主,縱使是少主的義兄,鴆一派的組長也不行!
然而,櫻唇微啟,便被一道略顯落寞的目光所製止。
雖然這樣的字句傳入耳畔很紮心,可陸生知道義兄的沒錯。
若是自己能夠從追憶中早點清醒,如果一開始便將臭狸貓直接斬滅,怎會演變成如此局麵?
‘咳咳。’
言語落下,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那漲紅的麵頰似氣急攻心的表象,溢出嘴角的妖血抽支著他的生命,彎下的背脊是承載數千上百妖命的結果。
“鴆大哥!”
聲線慌亂,陸生心中的自責也在此刻徹底決堤。
或許、或許就像一目所,自己真的承擔不起奴良組三代目的重任吧。
手背拭去鮮血,鴆重新將腰背挺起,視線中的那人顯於麵頰的愧疚清晰可見。
‘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啊,可是,若想成為真正的妖怪首領,光將人類的情感放大是絕對不可以的,所以就讓我來幫你吧!’
“陸生!”
“是!”
鄭重的語調將沉浸於自責中的陸生喚醒。
而於其懷中的冰麗則悄悄握緊了秀拳,若是鴆大人再對少主如此不敬,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