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的變故實在是太過突然!
無論是奴良組還是宮尋盡皆以為四國少主被擊潰,便大功告成可以收工回家。
但他們都忘卻了那影藏在狸貓少主身後的黑手,忘記了那能夠蠱惑一族之力為之殺戮的魔刀!
直至草悲慟的呼喚響徹際,在場的眾人才堪堪注意到,那柄失落的霸者憑證竟已穩穩地插入了雜牌陰陽師的胸膛。
“不,不,不!”
被推開在地的螢草甚至沒有起身,便手腳並用的爬至了少年的跟前。
不知覺,淚水已然鋪滿了她的麵頰,顫抖的雙手想要將那猙獰的魔刀拔出,卻又怕斷了哥哥大人氣若遊絲的最後氣息。
站在一旁的柚羅眼瞳顫顫,方才還義憤填膺數落自己的無良陰陽師,如今卻躺在霖上,如此反差讓她太難接受。
‘喂喂,你子騙饒吧,螢草還需要你,你這無良的臭家夥,怎麼又把草丟下了!喂喂喂!你沒看見草在哭嗎?不準不準你欺負她!起來,起來啊!混蛋家夥!’
‘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後不貶低你了,起來,起來啊!’
‘咚。’
陰陽師姐恍然跪坐於地,掌心亮起了微微白芒,這是她的治愈之術。
可那溫柔的光芒在觸碰至少年的身體時卻被死死阻隔在了外麵,起不到絲毫做用,而出現這樣情況的原因那隻有一個,被治愈的家夥已然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呐,柚羅姐,哥哥大人不會有事的對吧?不會有事的對吧!”
怔怔問詢從對麵傳來,是草聲音。
柚羅很想些什麼,但此刻卻連頭也不敢抬,她怕看見草,看見對方絕望的神情,可於之性格又怎麼能夠出違心的話語呢?
況且,那樣也隻不過是飲鴆止渴,謊言遲早是要被揭穿的。
“呐,哥哥大人,不是好要回家的嗎?你是不是累了,我們回家再睡好不好,地上涼,草,草,不想讓哥哥感冒。”
“不想......”
“不......”
......
黑暗,黑暗,入眼皆是黑暗。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當初被‘有生之年’拖入識海一般,隻是當下卻又有些不同,周遭呈現著絲絲陰寒的氣息,並且那種氣息還在不斷清濁著這片黑暗之域,似乎,是想要將這片地域同化!
“桀桀桀桀......”
虛空傳蕩出沙啞的戲謔之音,是最初臨耳的那道聲音。
“山本五郎左衛門!”
宮尋凝視著虛空,一字一頓的將那個名字道出。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最後栽在了這家夥的手裏,而且以‘有生’那家夥的性格,注定不會插手了。
笑聲戛然而止,似乎是對眼下這子能夠清晰的喚出名字而感到一絲驚訝。
“嘛,你的秘密好像還不少,不過沒關係,等我徹底將你掌控之後,再慢慢尋找答案。”
語落之際,周邊的陰寒之息又濃重了些許,一隻血紅色的眼瞳也大大咧咧地顯現也於虛空凝現。
“雖然那隻臭狸貓沒什麼用,但發現了你子,也還行吧,桀桀桀桀......”
巨大的眼瞳不斷四下掃視著,似乎是在審視今後的‘新家’。
“嘁。”
不甘的字眼從宮尋嘴角流出,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性格。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