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船津的眼瞳在顫抖,開闔的嘴巴哆哆嗦嗦,出現在視野中的那個人,不是應該死了嗎?怎麼會?怎麼會又重新出現!
他分明聽見那劇烈的爆炸聲,不會有錯。
除非,除非中間出現了叛徒,春日野夫婦根本沒有上車,從未外出,而是暗中等待著自己的謀反!
那麼將這個訊息傳達給自己的家夥......
“石田!你個混蛋,竟敢擺我一道!”
禿頂老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爆喝了出來,他死死盯著最靠近敵方的褐發男子,眼眶中似要噴出火焰!難怪平日裏畏畏縮縮的家夥當下如此出風頭,原來是想要最先逃離!難怪連一個孩子都對付不來!
“好,好,真好!”
磨牙般的低吼似要將那家夥扒皮飲血。
然而被嗬斥的男子隨之顫顫巍巍轉過了身子,流露於麵頰上的並不是計謀得逞的驕傲神情,相反卻同樣是一副見鬼聊表情。
他分明是親眼看見教主夫婦上了車,並注視著對方駛離總部的啊,中途根本沒有任何家夥接觸過!
而且,如若對方早就察覺不對勁,真的能夠按下性子以身犯險,徒留自己的女兒於虎口嗎?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是那個自稱神明的家夥,唯有他是整個計劃中的唯一變數。
理清思緒後的石田先生陡然實力跪倒在地,麵容淒淒地向對立的陣營連爬帶滾而去,不過他所朝向的目標並不是簇的主人,而是宛若神兵降的少年!
但是周遭的信徒根本沒有這家夥臨近的機會,一道人牆瞬間擋在了他的身前。
頓時自感今日難逃的褐發男子,拚命扒拉著身前阻擋之人,並遙遙哭吼著:“神啊,神,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都是、都是船津脅迫我做的,我沒有辦法啊!請饒了我,求求您,饒了我!”
惶恐與悲淒交織,謙卑的字句瞬間將參與暴動的信徒感染,一時間方才的詭異力量以及那位少年的自稱又重現他們的識海。
對於一旁的求饒,宮尋自然沒有搭理,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事後會有專門的人員去審判,自己並不想摻和,反觀當下的他對禿頂老頭倒是非常感興趣。
那家夥剛才可是急不可待地想要將自己幹掉呢。
“喂,老家夥,現在看清楚局勢了嗎?”
背後有了依仗,某子自然大刺刺的站在了最前列,而且他眼角的餘光已經瞄到愛醬那丫頭也到了,現在耍帥的話可有人捧場了!
至於簇主人春日野先生,他沒有多什麼,反而將一切都交給身前的少年,芒光中仍舊殘留著後怕與濃濃的感激。
若不是對方,自己和愛人早就屍骨無存了吧,一手建立的禦目方教也將徹底淪為船津的工具,自己所珍視的椿丫頭,他更不敢想是如何結局。
如今再聽聞石田的哭喊,刹那間的明悟躍然於其心中,是了,若不是神明現世,又怎能降下神跡,又怎敢直麵爆炸?
鏡頭被拉回,當他駕車駛出本家之時,橫列在道路兩旁的景觀樹木陡然落下枝葉,甚至有一個枝幹較的新苗直接倒在了路中央,這樣的情境讓其不得不停下車來。
與此同時,後視鏡中突兀出現的少年,更好似風一般迅速臨近。